乔欢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小时候是练芭蕾，后来自己学过一些街舞和现代舞，女团成团以后就变成女团舞啦。”
“可惜了。”刘柳叹了口气，话音里也带上了一点不赞同：“芭蕾多好看，那是舞蹈里的贵族，怎么想不开去跳女团舞呢？”
乔欢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太开心，张嘴就想顶回去。
可是张开嘴话都到了嗓子眼，她才想起来面前这位是萧烨喜欢的老师，于是又憋憋屈屈地把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刘柳歪着头，看看她，又看看萧烨，又看看她。
然后，刘柳问：“你不反驳我？”
“什么？”乔欢一愣。
刘柳说：“你不是有个绰号叫乔怼怼吗？我这月批评你的事业，你怎么不怼我呢？还是说……你也觉得我说得对，觉得女团舞确实低了芭蕾舞一截？”
乔欢又飞快地看了一眼萧烨。
可是萧烨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鼓励地向她笑了一下。
于是，乔欢直爽地回答道：“我是觉得舞蹈不分高低，但您已经有了偏见，我怼您也只会让您的偏见更深，何必要讨这个不愉快呢？”
刘柳不觉得生气，反而笑起来。
刘柳的年纪不轻，如今已经四十多接近五十岁，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是脸上已经有了皱纹，脖子的皮肤也松弛了，一头长发打理得柔顺，但其中近半都是白发。
可她这样用手里的书掩嘴一笑，眉眼弯弯，就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成熟女人才有的媚意。
乔欢的脑子里猛然浮现出“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这几个字来。
刘柳笑够了，说：“你和萧烨当初给我的回答，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