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的正面是热闹的广场,另一面空荡荡的草坪却特别冷清,简直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万一出什么事儿…”跟章程斌的通话还没挂断。
穆琛步伐沉重地走着,远远看见个高大的背影,穆琛停步了。
远处唯一的光源是小区里的一盏照明灯,背影侧过身来,侧脸轮廓英俊。
穆琛突然想起来,高考完那天,他在操场上像看过一样的…
“穆琛?”章程斌喊他。
“我死了。”穆琛说完,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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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文听见动静回过头,先是看见了愣愣看着自己的穆琛,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穆琛原地跪下——
好像不是跪下,那是晕了。
邢文就懵了半秒,赶紧过去托住穆琛两边胳膊,试图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然而烫手且沉,邢文探手到穆琛侧颈一摸,知道这肯定烧得不低。
这儿出去就是他将穆琛扔下的那段路,邢文将车停在了原地,打不通穆琛电话联系不上,只能随处走走。
幸好及时碰上了。
邢文咬咬牙,在肩上扛煤气与胳膊底下夹篮球和使用杠杆一类的姿势间,选择了搂腰拖抱。
穆琛虽然不健壮,但人也过一米八了,在这种完全烧晕的状态下沉得像块钢板。
幸亏车就停在外边,邢文废了点儿劲将人弄上车,快速往家的方向开——
路上邢文给家里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到家的时候一排的医生护士已经在门口等候,扛着担架、氧气瓶,还有复原心跳的电复律机。
邢文:“……”
“快快快担架赶紧的!”打头的医生一声令下,眼看着所有人全行动起来。
“全都撤回去。”邢文头疼得不行,点了点看着靠谱些儿的老医生,“你留下就够了。”
……
穆琛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留下的老医生仔细听过心肺,开了点儿药。
“他…不严重吧?”邢文问。
穆琛挨过退烧针躺在床上,人安安静静睡着,脸色看着比平时还要白。
邢文一想到是自己把人赶下车吹冷风的,就觉得心里不大过意得去。
“不严重,感冒发烧很正常,尽管放心就好。”老医生说。
“但他烧晕过去了。”邢文现在已经开始思考穆琛会不会烧傻。
“嗯…体质弱嘛。”老医生起身,“缺乏锻炼,平时应该多做运动。”
邢文这才稍微放心,认同地点了个头,弱狐狸看着确实身子不大坚实,之前逃粉丝跑两下就喘上了。
“啊,床上运动不算的。”老医生笑。
“……”邢文像给噎着了,好半晌才说:“知道。”
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开黄腔呢。
邢文勉强笑着把老医生送走,回房里看了穆琛一眼,给他掖了掖被子,抬手熄灯。
房间陷入一片漆黑,邢文转身要出去,衣角突然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穆琛侧躺着,拉着他没松手。
“你干嘛?”邢文回头看他。
“疼死了。”穆琛声音都是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