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襄庭在贺昭慕的潜移默化之下,渐渐不觉得这件事羞耻,连蹭蹭师尊这种类似撒娇的动作都能做出来了。
只是,在做完之后,任襄庭又陷入了羞耻之中。
也不知道师尊会否觉得他太过放纵。
贺昭慕仿佛看透了他在想什么,道:“怎会,难道我还表现得不明显吗?”
是很明显了。
师尊无论何时都变现得甚至欢喜。
任襄庭拥紧了他,怀抱里包得严严实实的,内心也慢慢地从羞耻变得欢喜。
他们修炼时,就像是太极之两仪,一黑一白互相补全,融为一体。
他进攻时,师尊包容又纵容,但也同时把他潜移默化,用心境上侵占他的思绪,让他变得不再羞耻,甚至畅快淋漓。
得让师尊尽兴才是。
一室沉迷时,月黑风高夜。
屋外忽然爆发出一群群情激愤的狗叫声,是猪圈外养的狗子们发出的声音。
贺昭慕推了推任襄庭,故意道:“狗叫呢。”
任襄庭咬着他的耳朵:“想听师尊叫。”
贺昭慕咬着枕头,秀发垂落下来,完全盖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襄庭何时变得这般坏了。
白天和夜里是两种模样!
外面狗叫不断,惹人注意,任襄庭完全不理,又唤了一声:“师尊,怎么没声儿了。”
贺昭慕把脸埋在枕头里,装模作样的“嗤”了一声,挑衅道:“还不是你不够坏。”
任襄庭奇了:“这都不够?”
贺昭慕“嗤”的一声装作轻蔑,实际上却是笑了,语气保持严肃:“不够。”
这都能不够,任襄庭浑身似是着火,外面也忽然灯火通明,是负责守夜的乡亲们纷纷赶过来了,纷纷的狗叫声几乎召唤了全村汉子。
嘈杂的讨论声纷纷响起:“这里有鞋印!”
“鞋印往村外跑去了!”
“才区区两个人!”
“追!”
“守夜的留下来数猪!”
“好!”
房里,贺昭慕又推了推任襄庭,压着声音道:“追,啊——”
任襄庭笑了:“不追,今晚的狗叫得很不行。”
贺昭慕:“嗯?你骂人?”
任襄庭又道:“怎会,我是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得好好训练。”
贺昭慕举头就向任襄庭的下唇咬了一口。
然后又转为断断续续的接吻。
……
第二天一早。
昨晚的天太夜了,黑漆漆的,乡亲们怕是声东击西,不敢离猪圈太远。于是都追不到人,只得早上回来聚在任箭房里,商量昨夜被小偷光顾的事情。
乡亲们七嘴八舌地激情演说:
“只有两个人脚印,我觉得,他们还会再来!昨晚那两个人只是来摸底的。”
“今晚是狗叫招来了我们,我猜,他们可能会准备把狗给毒哑的药!”
“天很黑,他们逃得太快了,脚印到了官道,落在杂乱的脚印里,我们都找不到人。”
“如果天天晚上这样狗叫也不是办法,我们该如何是好。”
“把猪交给衙门养?但是这样我们就没工钱拿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家的银子也要藏好!县令大人大摇大摆的来送银子,恐怕看到的人不少!”
“猪圈那么大,如果熟人来偷,狗不叫怎么办?”
这句话话音一落,全场寂静,心思浮动的,恐怕都在想如何防范乡亲,或者如何去偷小猪了。
任箭经验丰富,说道:“我们村自己人反倒的不怕,谁不认识谁?白天去城里卖猪,或者和出去城里谁打过交道,都看着呢,一揪就能揪出来了。”
还有乡亲去问任襄庭:“小任,昨晚睡得太熟了吗?要是你醒了,两箭就把小偷搞定了!”
任襄庭正领着一队猎犬上山训练,此刻便笑道:“养猪是几年大计,我要考武举,不能天天都在。我上京之后,必须有震慑他们的东西存在着。”
任父也断过手脚,恢复后也大不如前,还得休养好几个月,拉弓都得把弓改得弱力一些。
训练别的很需要了。
乡亲们自责地说道:“是我们负责守夜的吗?哎,我们拿着两倍的工钱,却抓不住小偷。”
任襄庭说:“目前没有猪被偷,算是不错,辛苦大家了。”
说罢,任襄庭便向乡亲们告辞,把猎狗队伍领到贺昭慕的面前,拱了拱手。
贺昭慕挑眉:“夫君今儿怎的如此客气,昨日又不见你客气。”
任襄庭笑了:“我最迷人的夫郎昭慕难道不高兴?”
贺昭慕“啧啧”了两声,半蹲着一个接一个的摸摸狗头,狗子们神武威严的继续列队被摸摸头,再乖乖回到任襄庭的脚边,排队蹲好。
任襄庭道:“辛苦了,我最迷人的——”
贺昭慕别开脑袋:“行了,以后喊我名字。”
“辛苦了,昭慕。”任襄庭几步上前,唇贴在贺昭慕的眼帘上,又抱了抱他。
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任襄庭和贺昭慕同时都这么想。
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任襄庭还是羞耻的,亲完就快速领着狗子们打猎。贺昭慕低头笑了,勾起的唇角充分说明他有多高兴。
看得乡亲们一脸呆滞。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小任竟然是这种,如此大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能与夫郎当众亲热都不害羞的人设。
有小娘子羡慕道:“这就是新婚燕尔吧。”
“看来任哥真的很喜爱昭慕呢,真心觉得他很美,才能不顾一切亲来亲去的。”
“要是我夫君再英俊一百倍,也这么亲我,我每天多洗十件衣服也愿意!”
“人家昭慕还不用洗衣服呢!自从嫁进任家,我就没见过他在河边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