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还落在门上,秦青辨不出他语气,若是单单论起,难免太突兀了些,便就回了身:“父亲问的是哪一方面?”
“就说说你了解的。”
秦青收了手过去:“陈二公子学识渊博,是士学翘楚,这是整个书院都知晓的,想来父亲想问的定不是这个。”
秦知章也不否定,嗯了一声。
“既然不是说的学问,那女儿还真的是无从谈起了。”秦青莞尔,“一来,陈二公子虽有腿疾,却少有进医室。二来,士学与女学隔了廊桥,并不互通。三来,书院的骑射向来选修,陈二公子也未有参加过。故而女儿与陈二公子得见,怕也就是寥寥数面,又如何当得品论二字。”
说罢却久没听见回应,再看过去,才发现秦知章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出来,目光竟是打量。
“父亲?”
秦知章这才嗯了一声,却是接道:“为父倒是不知何时,你已经这般善言。”
此话不轻不重,秦青却是面上微变,好在秦知章也没有继续追究,反是重复道:“寥寥数面——若是未有记错,你与那蒋岑,也该当是如此,为父怎么觉得,你对蒋岑,很是了解?”
“女儿……”秦青踟躇,而后才道,“有些人不曾躲藏,一眼见底,叫人放心。”
“你是在说那陈二藏得深。”
秦青也不应是:“只是女儿这方感受罢了。再者说,父亲怕是不晓,那蒋公子与陈二公子实在不同,单是医室替他瞧伤便就不下三次,所以多多少少接触得多了些。”
这回,秦知章算是当真没了言语,复踱了步过来:“将门之子,何来这般娇气。”
“阿嚏!”蒋岑伸手揉了揉鼻子,跟在人身后,“那依着祖母的意思,秦大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生生的怎么打了喷嚏?你又着凉了?”
“嗨,不碍事,孙儿这喷嚏还没得我那匹马响鼻亮呢!”蒋岑着急,复又抱住边上人的胳膊,“哎呀,祖母!昨日您就没告诉我,今日总该说了吧?”
蒋齐氏嫌弃地抽回胳膊来:“黛青,拿了帕子给少爷净手。”
“是!”
蒋岑无法,乖巧将手洗了,蹲在她身前:“孙儿给祖母捏捏腿吧!”
“少耍滑头,你跪下。”
“……祖母……”
“跪下!”
面前少年这才端直跪了,蒋齐氏哼了一声:“我问你,此前行宫一事,祖母教过你什么?”
“蒋家人,不得结党站队。”
“你呢?!”
蒋岑哑然,忽觉不对,仰头道:“可是祖母,孙儿只是想要娶那秦家小姐,并无他意,祖母可是误会了孙儿?”
“误会?”蒋齐氏看住他,“我问你,闻朝院如今住下的那位公子是谁?”
蒋岑一愣,这话如何传到了祖母的耳中?依着祖母的性子,对于他的三两朋友,当不该调查清楚的,纵然是晓得要参加擢考借宿的,也不会生这般气。
“我在问你话!”
“他叫屈南栖,是孙儿的朋友。”
“你本事大了,我当不晓得,你何时连这般朋友都认识了?”蒋齐氏恨道,“钟灵谋士,什么时候是你轻易结识的?”
“钟灵谋士?!”蒋岑瞪大了眼,“祖母说的谁?屈南栖?!怎么可能!”
如此,倒是蒋齐氏被噎了一口,半晌才拧眉问:“你当真不知?”
“我怎么会晓得这个?他真的就是我一个朋友!几年前孙儿在街上替他解了围,一见如故,后来他失踪了三年,我也不晓得他去了哪里,那日忽然碰见,我都吓了一跳!”
失踪了三年?蒋齐氏仔细观他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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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出真假,可见他又凑近了些问道:“对了祖母,钟灵谋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