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蒋齐氏一挥衣袖,“不学无术!”
“孙儿不懂,祖母可以教孙儿啊!”蒋岑委屈,“要不我一会回去问问他,叫他自己与我说吧!”
“行了!”
黛青已经端了参茶进来,瞧见二人状态,也不晓得进行到哪一步了,这剩下一杯也不清楚该不该给少爷。
蒋齐氏兀自饮了一口:“起来说话。”
黛青这才舒了口气,看来后头能好生说话了,赶紧将另一杯盏递给蒋岑,后者打手接了,也没喝,光是巴巴问:“祖母,别说那屈南栖了,昨日那秦大人……”
“面子我替你出了,里子得你自己挣。”蒋齐氏搁了茶,“祖母这把老骨头,也就是得个好生接待罢了。至于你那对手,尚须你努力。”
“对手?”
黛青接受到求救的眼神,与他道:“是这样的,昨日老夫人去秦府的时候,碰见了陈太师。”
“陈……”蒋岑一锤手,“他去做什么?!”
“呵,我们去做得什么,陈家自然所求一般,你以为呢?”
蒋岑是命了木通去打探的,本还以为那陈家进去是为了旁事,竟不想——
“呸!不要脸!人秦家小姐还没及笄呢!就上门去提亲!”蒋岑骂完才发现祖母瞧他的眼神也是变了,怕是下一刻那手边的杯子就要砸来,赶忙就退了一步,“不是,咱们不一样!秦大人分明已经在殿上就拒绝过那陈家了!”
“蠢货!”蒋齐氏骂道,“你也知晓人家拒绝过,现下是陈家不计前嫌,又是陈太师亲自来提的亲,他秦知章再如何也该给一份情面,再者说,人陈二公子除了腿疾,哪一样不是比你人家!我这张老脸才是叫你丢尽!”
蒋岑这才闭了嘴,恭敬立在一边,黛青忙慌替蒋齐氏顺了气:“老夫人息怒,老夫人还不晓得少爷么,自是认定了才这般心急。这小儿女心思,想来秦大人应能理解。”
“我问你,那秦家小姐,你可是非她不娶?”蒋齐氏提声问。
“是!”蒋岑亮了眼,应得干脆,“孙儿此生就只娶她一人!”
“好。”蒋齐氏点头,“我们蒋家将门,本就是性命系在沙场上,难给人安定,此便就落人一筹。然则你如今回府,蒋家军当不认你这般离场之人。我昨日与秦大人定下,若是你今夏擢考能进,可见仕途,便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觉得呢?”
秦府书房,秦青亦是吃了一惊:“父亲!”
“你莫要觉得为父儿戏,此乃为父深思熟虑的结果。”秦知章沉声道,“他蒋岑既是敢来提亲,就当要能做出一番成绩来,空口白话,谁人不会。”
可他毕竟是个将将把字练好的傻子,此前说是要去考司吏监,她总也不当数,如今竟是成了必行之事,秦青辩驳不得,心下有些着急。
“至于那陈二……”
秦青抬起头来,只听秦知章道:“再说吧。”
原本,秦青并不知此为何意,直待第二日上街,才听市井上议论纷纷。
“芦苇,他们在说什么?”
芦苇买了点心回来,瞪了眼小声道:“小姐不得了了!昨日宁小姐拒婚,陛下命三殿下亲自前去,却不想,宁小姐戴了一张绣了字的帕子出来。”
“那又如何了?”
“那帕子上,竟是绣的陈二公子的名!”
“什么?!”宁清言疯了吗?秦青方要说话,却是转念想起,情爱一事,古来清醒的能有几人。
只不过,宁清言可以疯魔,但这疯魔必要有人挑拨!
“现下如何了?”
芦
ter,》》
ter苇摇头:“不晓得
,这事儿闹得大,京中都传遍了。”
似是想起什么来,芦苇又道:“可是小姐,陈太师不是才来的秦府提亲么,这……”
难怪父亲昨日没有多言,秦青扬了车帘:“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