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醋意(1 / 2)

不过薛又又想要柳长妤抱,柳长妤有心想接他,大夫人却先一个苦着脸劝她道:“祈阳,又又最爱闹腾,你若是抱了他,他可不定能撒手。”薛又又在家可是特别黏人,一旦他要人抱,基本上就不不会撒手了。

被抱着吧,还闹腾的很,要这要那的,他爹没少因此打他屁股。

“又又乖啊。”

薛老夫人也是深知薛又又小脾气的,她抓住薛又又的小手臂,哄着道:“曾祖母抱。”

薛又又耍脾气了,踢着小短腿喊道:“不,要表姑姑抱!”

薛老太爷看不下去,一声吼道:“薛纪平,再闹你表姑姑我罚你去蹲马步!”

一听要蹲马步,薛又又噤声了,他可是怕薛老太爷的,尤其是每次叫他蹲马步,想想他都想哇哇大哭。

薛又又不作声了,只拿小眼神巴巴看柳长妤,可怜又委屈见的。

“外祖母,给我抱抱吧。”

柳长妤可是受不了这种眼神了,她起身走到薛老夫人面前,伸出手接过了薛又又。薛小肉包一被抱入怀,便乐得伸出小肉手,紧紧揪在柳长妤的衣领上。

“表姑姑,好!”

薛又又脑袋晃了又晃,小老虎跟着蹦跳着。

小男娃身上自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柳长妤搂着这沉甸甸的一团,对薛又又是越看越喜欢。

薛又又更是赖在柳长妤怀里不肯走了。大夫人与薛老夫人没招了,只能妥协。而薛老太爷本黑着脸不爽,但看在自己外孙女心情愉悦的份上,就不与薛又又计较了。

“表姑姑,你也喜欢我的帽帽呀?”

柳长妤正揪着薛又又帽子的老虎玩,却被他察觉了,他扬着小脑袋又摇摇头顶的老虎,真是虎头虎脑的。

她轻笑了一声,“是呀,表姑姑也喜欢,那又又肯不肯送给表姑姑呢?”

薛又又迟疑地咬着手指头,在思考着,“唔,我喜欢表姑姑,所以送表姑姑不是不可以啦。只是我只有一个帽帽,送表姑姑了我就没有了。”

柳长妤乐得直发笑,她揉揉薛又又的脑袋,问大夫人道:“舅母,又又这帽子是哪里来的,可真是配他。”

“是你表嫂自己做的。”

薛又又的亲生母亲是薛彦南的妻子,林氏。这桩亲事是大夫人与老夫人看的,两人皆满意的不行。

大夫人又一提林氏的心灵手巧,“你表嫂日里闲着,就织缝些小玩意给薛又又耍。”

柳长妤捏捏薛又又的肉肉,问道:“又又,你把你的帽帽送给表姑姑,表姑姑再叫你娘给你做一顶可好?”

薛又又眨巴着大眼睛,“那我叫娘亲给表姑姑做一个帽帽,这个就不送给表姑姑啦。”

嘿,小鬼娃子。薛又又一点都不上柳长妤的当,脑袋瓜子还挺机灵。

半晌,薛又又拍拍柳长妤的大腿,喊道:“表姑姑,是爹爹,爹爹回来了。”

薛又又的声音一起,屋内几人皆看了过去。就见是薛彦南从宫中回来了,他浓眉皱紧,面上却并未有任何沮丧,看起来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得多。

然而柳长妤注意到的却是,薛彦南身后还跟着一人,秦越。

他怎么也来了?

柳长妤注视着他,眨了眨眼睛,秦越正巧看了过来,目光与她对上后,唇角微微一勾起,脸色放了平和。

太不可思议了。秦越学会了笑。

柳长妤被他那极浅的笑容险些乱了心魂,她慌忙垂下头,抱起薛又又走向门口,直面薛彦南。

薛彦南在望见柳长妤走来的那一刻,先是一愣,过后便松了眉,他伸出手要从她手中接过自家宝贝儿子,可薛又又不肯了,背过身一把抱住了柳长妤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撒手。

这一下柳长妤才知道薛又又的厉害,看准了人绝对不撒手,小肉手还挺有劲,抱得她掰都掰不开。

柳长妤只得继续抱着这小肉娃,问起宫里之事,“表哥,宫中未再出什么大事吧?”

大夫人迫不及待地追问,“南哥儿,陛下可有说要如何处治你父亲?”大夫人与薛老夫人为这事已是暗地焦灼了整整一日了。

“最重要的是,皇上可有说要关几日?”薛老太爷最关心的是这个。

薛家怕的从来不是薛家大爷被削官下台,而是在狱中受太多日牢狱之灾,在狱中多关押几日,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风大雨皆走过了,薛家不甚惧怕风雨,几人念着的不过是家人平安。

“我并未见着皇上,父亲被下旨带走之后,陛下便宣了退朝,非传召者不得觐见。”

薛彦南叹了一口气,在宫里待着却什么也不能做,他感到挺无力的。好在有秦将军相助,替他问了几句。

薛彦南将秦越推了出来,“后来汾阳王爷去面圣了,秦将军看我放心不下,便替我去打探了情况,陛下宣他进去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秦越面上。他视若无睹,只缓缓开口道:“陛下那时候只正在气头上,说了不少重话,而薛大人又直面揭了几人的台,甚至连陛下的面子也甩了,因此受了罚。”

薛老太爷听后,沉重地叹气,他自己儿子他了解,那与他是一个脾气。当年先帝在时,他在朝上因这脾气也受了不少苦,却也得了更多的信任。

可那终归是先帝。崇安帝与先帝的脾气也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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