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成带着胡莺莺才走出房门,就听到了媒婆的话,胡莺莺面色一变。
竟然还有人肖想已经成亲了的二成?
刘二成抓紧胡莺莺的手,冷声说道:“请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既不会休妻,也对这些粮食和银子没有兴趣,望你们莫要再打扰我们!”
媒婆肯定不愿意放弃,这事儿若是成了,孙家的人会赏赐她不少钱的。
“那个,刘二成啊,你可不要小瞧这件事,若是你……”
刘二成素来温吞的一个人,忽然就抡起扁担朝媒婆砸了过来。
“哎哟哟!”
媒婆吓得赶紧逃窜,他又去打孙家的人,孙家派来的人也不敢留下了。
夏氏也在挥着手喊道:“都看啥热闹呢?不许围在我家这边了!你们都走!赶紧走!”
最终,媒婆骂骂咧咧地走了,其他人也都散去。
胡莺莺瞧着累的气喘吁吁的夏氏跟刘二成,忽然抿嘴一笑。
她觉得自己嫁对了人家,若是寻常人家肯定受不了这些诱惑,指不定就要把她休了,可刘家没有这样。
夏氏瞧着她,严肃地说道:“莺莺,你记住了,刘家绝对不会休了你,只要娘在一日,无论二成是个乡野土夫,还是哪一日考上了,你都是他唯一的娘子。就算说个惹人笑话的,哪天二成当了官老爷了,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许他纳妾!”
胡莺莺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娘,我信您。”
夏氏又看向刘二成:“二成,你给我发个誓,你这辈子都会待莺莺好。”
刘二成是觉得,这事儿根本不需要他娘提醒他都会做的,但如今娘要他发誓,他很快就举起三根手指:“我刘二成今日起誓……”
谁知道胡莺莺赶紧抓住他手指:“不许说那些丧气话!你待我好,我自然知道的。若是你待我不好,发誓又有何用?你若是喜欢我,便待我好,若是哪一日不喜欢我了,只管告知我一声。二成,我信你!”
旁边的夏氏更是喜欢这个儿媳妇,旁人家的儿媳妇哭闹起来都是要男人发誓,什么天诛地灭不得好死之类的,可莺莺不同,她不舍得刘二成说那些话。
这样识大体的姑娘,她得拿出真本事来疼!
刘家拒绝了孙家,孙香玉得知刘二成是有媳妇的,臊的什么似的,把下人和媒婆都骂了一通,她若是知道刘二成有媳妇,也不会让人上门提这件事呀!
可孙员外却不同了,他知道刘家拒绝了孙家,觉得面上无光,便想收拾一番刘家。
“方圆一百里,谁人不知道我孙家!那刘家既然如此胆大包天,不妨教训他们一番!我闺女喜欢刘二成,刘二成却不肯休妻,那便让他死了娘子,便也就愿意娶我家香玉了!”
孙员外如今忙着办儿子的满月宴,自然也没有时间亲手去做这事儿,便交给了手下人来做。
那人手段也拙劣,打心眼里觉得刘家这种穷人家,整治的方法太多了,于是便抓了只鸡,拿药药死了丢再了刘家屋后面。
用的是非常毒的药,若是人吃了那鸡,肯定也必死无疑。
这事儿做的周全,孙家的人自认为绝对没有任何毛病。
恰好那日胡莺莺跟夏氏一起去屋后倒脏水,一眼就瞧见了枯燥堆里的那只死鸡。
她这些日子伙食都不算好,许久没有吃肉了,瞧见那只鸡第一时间就是高兴。
夏氏四下里看了看,捡起来说道:“莺莺,咱这屋后头咋会有鸡?”
这鸡也不是野鸡,怎么会死在这里?
胡莺莺也觉得蹊跷,俩人把鸡带回去,上下看了一遍,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最终还是决定先剖开看看再说!
夏氏亲手杀鸡,胡莺莺就在旁边看,夏氏手法娴熟,很快就要把鸡剁成块,胡莺莺眼尖地喊道:“娘!这鸡不对!”
这搞的夏氏一个激灵:“哪里不对?”
胡莺莺伸手从鸡肚子里抠出来一块黄色的很硬的东西,形状像个鹅卵石一样,细腻富有光泽。
“娘,这可是鸡宝呀!”
夏氏不解:“鸡宝?啥鸡宝?”
她这还是第一次在鸡肚子里瞧见了这个呢。
“鸡宝就是鸡肚子里的石头,是一种珍贵的药材,这鸡能不能吃我不知道,我知道这鸡宝特别贵!”
夏氏眼睛一亮:“真的?”
家里正好缺钱,若是这鸡真的很贵,那恰好能填补了今年过年的空缺呀。
今日刘二成跟着刘德忠出去干活了,家里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忙,这会子便只有胡莺莺跟夏氏在家。
娘儿俩心里急,拿着鸡宝就走,赶着去镇上打听打听这能不能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