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告诉过你,阿辞最擅长从你不要的碎片里拼凑出整个事件。哦……对了,她说的那个故事很精彩。”
“破绽在哪儿?”阜书似乎对此十分执念。势必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那个侍女。”
“擎盏?”
花颜略是一顿,才点点头,“是。”
“愿闻其详。”阜书指腹磨着她肌肤,指甲偶尔无意之间刮上,几分痒。
“擎盏来时,素兮正与宋真对着,以她的功夫,想必到廊桥之外时便能听见她们俩之间对话。她是你的人,却不将素兮这个对你不敬说破你目的的女子率先带走,而是先将爱慕你的宋真带走,这其间问题难道不大么?”
“是么?”
“我知你定会说擎盏为你吃醋而故意刁难宋真,让她先死。擎盏对你定是死心塌地,你的事情定是在她个人私念之上,所以按理她会先将素兮带走。但是,擎盏既然在知晓我是掌命仙君的前提下,还能因一席私念而不顾你的大事,我不信。”
“不愧是花颜啊……那你可好奇我是如何知晓你便是花颜的?”
花颜摇头,她心里清楚明白,但却不想再说。
阜书手下用力,花颜只觉自己皮肤刺刺的疼。
“如此不感兴趣么……今日次真是对不住了。”阜书笑起,然手指忽而往下,化而为掌,他掌心泛起诡异的血红之光,一刹那直贴她心口。
来不及多想,花颜倏而如腿软一般往下跪去,正正撞着阜书的膝盖,然他还攥着她两手腕,如此一来便见他不得不后退几步以维持身形,攥她手腕的手也不得不被迫放开。
花颜得了自由,身形当即窜出,直奔最里头的帘幔而去。
她快,阜书也快。
她指尖尚才碰触到床帘帏幔,便已被到得眼前的阜书挥手打开。
十成力道,若不是她退的快,便要将她手腕打得脱臼不可。
她却也不恋战,当即手上捏决,身形霎时便在一丈开外停住,掀帘而看,那里头正有一碗以琉璃碗盛满的血水,上头还缭绕着隐隐血雾。看起来热气腾腾的模样。
花颜伸手端起,仅一刹那,阜书自旁侧而来,他手法极快,目的正是她手腕。
花颜快速一闻,尔后将之高高抛起,闪身而退。
阜书伸手去接,花颜当即弹簪出手,再次转入另一方帏幔之中。
阜书慢了一步,那簪子力道之大,还隐隐携着仙力,从琉璃盏弹入,另一方弹出,一个对穿的带有簪饰轮廓的孔赫然而露。
花颜掐得恰好,伸手召回发簪,别于发间。已在阜书再次回转身时将这绸缎绕就的地方看了个遍。
阜书看着那碗已然尽数倾倒的心头血,神色变得冷沉。他唇角温雅笑意终于褪去,那淡得毫无神情的模样竟然像极了凌修。
花颜有一瞬的错神。
然回神之时,正两两对望。
阜书嘴角复又挂起温润笑意,却是不达眼底,“你今日,走不出这儿。你若想要花辞救你,便不要再想了。”
“你把他怎么了?”
“我一向心善,告诉你也无妨。我让凌修帮我拖住他而已,当然以他之实力,若想来自然也是能来的,除非他能将拦他之人尽数杀了,哦……那都是凌修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