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珠闻言,本便不确定阜书所想的心绪一时间占满身心,她只觉恐惧如浪层层袭来,不住唤着阜书的名。
她如今只是三魂七魄尚在,又耗了将近万年,若没有放生池之下那般好的条件养着,只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化为虚无。
阜书好不容易将她暂时寄于这具身子,但耐不住她疯狂地吸取气血,如今这具身体已是一派枯槁之色。
她本想让他随意抓个几百人取心血养她,但却知在众人非是自愿的情况下取之心头血,效果远远没有自愿之下取来得好。
是以才有了这一幕。
她只想再次活过来,怎么上天就不给她这个机会呢?
为什么一万年过去,凌霄待她的态度远远不及以前了呢?
为何?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作为一个女人,对于此间事的直觉来得往往很是精准。
但她还要她的身体,还要她的掌命仙君之位!还要命盘!
至于凌霄为何不再是天帝陛下,她现在根本毫无心思去思索。
她只要知道,在此刻,她要活着!必须活着!然而可笑的是,她的依赖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以前她爱之入骨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她明知他心思已变,却不得不依靠他,也唯有他可靠。
如此可笑。
阜书手背青筋渐起,视线绞着花颜,似在揣摩她此刻到底是何心思。
花颜摇铃,在玉流珠更加刺耳的痛呼声中傲然道:“你别想着拿小辞来威胁我,他如今的本事,我还真不担心你能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