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啊凌修,这不怪我。当初我族满门被斩我被迫流离失所的时候,他们可没有‘良心怎安’一说啊。”
“你始终放不下……”
“况且,我做的又有何不对?花辞在位时,我虽掌着南夷,却无篡位之意,他不也是要将我赶尽杀绝么?那名头是什么?为帝者,多怕底下一个臣子比自己更有号召力啊。他若是不惹我,我也懒得理他,这一切都是他们姐弟二人酿成的,与我何干?”阜书冷冷笑起,似乎听到了莫大的笑话。
凌修就那般定定的看着他,那眼神陌生的让阜书忽而心慌,然这念头仅是一闪而过,又复被他的傲气所掩。
“你只记着他们的不好。当初师君不收你,却暗地里跟着你,护着你,将你安然无恙送到我身边。你以为你饿了要点吃食别人就会给?你以为你寒冬腊月能被收留是运气好?这一切你怎么都不想?怎么都不想为何能安然无恙到京城?”
阜书撇开眼,“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流珠死之前,你怎么不力排众议娶她?百官所言,玉流珠非贵臣之女,乃一介草民怎可为后?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她的好为她摒弃一切?”
凌修叹气,似有些恼意,“罢了罢了,随你吧。我意已到,其它的便看你如何去想了。”
“凌修,我辅佐你两万年来,从未想过趁机占了你位置去。你也很让我佩服,信我如初,这一次,我希望你,还是能选择信我。”阜书言罢,提步离去。
阜书待凌修的态度是诚挚的,至少在他心里,凌修是占着位置的。
“你做这些就是想要为了保住这个位置是么?”
阜书回头,他眼神极为平静,勾唇摇头,“非也。我要的是三界俯首称臣,哪怕我是一介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