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依旧不愿意说。
妮曼虽然看着冲动,但并不傻,不会做无用之举。
她用这样看似报复的行为骗她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确实可以暂时哄骗她,说一些她想听的话。
但谁知道,谁知道她是不是准备了别的?
如果她将自己的话全部录下来,那对他们家就是莫大的打击,不管起因是什么。
妮曼见萱阳口风紧成这样,恨不能将她掐死,继续威胁道,“除了这个,明天早晨,帝都所有媒体都会收到你香艳的照片,这肯定会是又一则极其轰动的大新闻。表妹你说是吗?”
萱阳咬着牙,“我不知道。”
“所以说,你不在乎?”她已经开始怒极反笑。
“我不知道。”
妮曼一个眼神,费雷德立刻开始撕她的上衣,“刺啦——”的声响割穿了夜晚的宁静。
萱阳依稀听见妮曼恐怖的声音,“你该不会真想被轮*吧?”
但她还没能动作,身前的费雷德忽然眼睛一翻白。
妮曼太沉浸于刚才,甚至没发现姬恩站在他们跟前。
他直接一拳头将费雷德打晕,掐着他的脖子扔到旁边。
姬恩灰蓝色的眼眸里遮掩不住的杀气仿佛一把无形的刀,要将她千刀万剐。
妮曼被惊得晃了神,松开桎梏萱阳的手,被姬恩顺当地抢过搂在怀里。
萱阳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包绕在身侧,立刻将头埋在姬恩胸膛上,紧紧抱住他不肯松开,像溺水者终于找到了那根浮木。
“姬恩……”
姬恩看着她被扯碎的外套,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萱阳身上。
“乖,先松开下。”姬恩揉揉她的脑袋,扫视了一圈将他们呈半面包围的人。
萱阳眼里还有点儿泪意,像要被丢掉的小奶狗那样,难受地松开手,默默退到一边。
姬恩扯开自己的领结扔到一边,月光下,露出锁骨,隐约能感受到白衬衫下肌肉流畅的线条。
妮曼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姬恩,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他们家养的一条狗罢了,也敢跑出来乱吠?”
姬恩从喉咙中溢出轻笑。
这是从小到大,萱阳第二次看他为自己打群|架。
她裹紧身上的外套,眼里有雾气,但能看见姬恩凌厉的动作。
他是带着杀意的。
如果不是在学校里,不能闹出人命,他们或许就没办法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当那些站着的人全倒在地上后,姬恩回头看向妮曼。
在军|事学院里,男女并没有太大区别,基本上一样的彪悍。而且只要上了战场,该打照打,该杀照杀,不存在绅士风度这种东西。
姬恩掐着她的脖子,直接将她的双腿拽离地面,“你下次再动她一根头发丝试试?”
他看见萱阳脖子上的勒痕时,就想一枪爆了这几个人的头。
妮曼被他强大的信息素压制住,连话都说不出,嗫嚅着难以开口,准确地说,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萱阳有点心有余悸,虽然还是怕的,却还是不争气望向他。
好帅。
帅惨了。
萱阳不争气地想,姬恩为什么就连打架,她都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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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托大人,请问您考虑得如何?”昏暗的角落里,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上,徐徐问道,“放弃慕安跟我合作。我愿意付出她十倍以上的诚意。”
提利尔那家族的现任家主布鲁托·提利尔那打量她,眼里有鹰的光芒,“跟您合作,请问您能给我什么?”
“联姻是最基本的合作诚意,慕安连女儿都不愿意嫁给您的长子,就不用说这关系多脆弱了。”她轻轻笑着许诺道,“我可以让提利尔那成为奥德兰第一家族。”
布鲁托从鼻腔里溢出一个语气词,“哦?”
“能享受过去从未有过,未来也不会被超越的荣光,您再也不用呆在偏僻之地,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她伊甸园里勾引夏娃的毒蛇一样,循循善诱,诱哄他走上一条不归之路,“您难道不想吗?”
“想,所以我会仔细考虑您的提议。”布布鲁托并未给出正面答复。
“那您再仔细想想,人这一辈子机会是很宝贵的,要是不当心错过,就再也抓不住了。”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说完便站起身,“我随时等候您的答复。也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
待她离开后,跟随布鲁托一同前来的管家上前问,“大人,您为何要拒绝她的提议?同样是皇族,她虽然比不得慕安殿下,可一旦慕安倒了,也只有她能够继承皇位。”
“她不是最优选。”布鲁托的岁数有些大了,发色花白,但有些浑浊的眸子依旧清明,“任何情况下,能选择最优选,就选择最优选。不到最后一步,我是不会选择她的。”
“那您准备怎么做?”
布鲁托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给公爵施点压吧。让她知道少了我们这个盟友的后果,或许会不那么理想。”
“公爵并不笨,她早晚会明白的。”管家道,“何况大家心知肚明,虫族一旦来了,她就绝对需要您的帮助。”
“是啊。”布鲁托道,“就算不为了她自己,也要为了全奥德兰的人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