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应该在南临吗,还知道自己住这里?
正疑惑着。
关沉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响起:“在,不过她应该并不想见你,所以,秦总——”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她的意见?”
话没说完,被那道讨厌的声音打断。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什么表情。
但关慕隔着门听到,心里的烦躁一下就堆积到了顶峰。
他是不是有病?
这么和关沉说话,她倒是想问他有什么资格?
然而被质问的人声音依旧平静,不急不缓地开口:“秦总,这一直是她的意思,你何必自欺欺人。”
秦睿轻“呵”了一声:“如果是她的意思,那你何必心虚拦着我呢。”
挑衅的意味十足,关沉一时没回。
关慕却更生气了,一肚子的脏话已经飙到了嘴边,但转念一想,还是止住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压下所有负面情绪,酝酿了几秒,开口:“阿沉,谁啊?好了没?我腿有点酸,你来抱我。”
因为昨晚哭过的原因,声音还带着几分鼻音,听起来软腻又娇气。
外面突然安静。
这回该走了吧,关慕心想着,但一两分钟后,“不要脸”的声音锲而不舍地飘过来:“慕慕,我——”
关慕真的火了。
瞄了一眼沙发上关沉的外套,几步走过去,穿上,然后拉开门,调整了一下情绪,朝门口走过去。
关沉站在玄关处,一手轻轻搭在门上挡着。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将人拉到胸前,抬手系上她外套的扣子,轻声问:“怎么出来了?”
“被吵醒了。”关慕委屈地嘀咕了一句,抬了抬眼帘,不屑地看向门外的秦睿,“秦总,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不道德吧?”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幕。
秦睿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两人,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们——”
“我们很好啊。”关慕扬了扬唇,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怎么,很意外吗?”
秦睿:“我之前说了,会等你。”
“啧~”关慕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挽上关沉的手臂,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慢悠悠地轻嗤道:“我可没要你等,怎么?秦总还有离婚后想当小三的癖好?”
“我——”
“可慕慕她没有捡垃圾的习惯。”不等他说完,关沉轻笑着打断,“所以,秦总,请便吧。”
“关沉,我知道你存的什么心,你一个没爹没妈从孤儿院捡回来的人,不过想借着她——”
“你什么你?你再说一句试试,你要这么闲不肯走,我不介意送你去派出所喝喝茶!”他那句卑劣的“孤儿”,让关慕声音一下拔高了几分。
没想到她会这么维护关沉。
秦睿后面的话都一时忘了词。
看着她紧抿唇角上的伤口,还有那膝盖上的淡淡淤青,他联想到什么,但对上那厌恶冰冷的眼神。
却又被刺痛得什么都问不出口。
他攥紧的手心被指甲刮破。
关慕丢下一句“快滚”,重重甩上门。
关沉看着因为激动脸色发红的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生气了?”
“生气?我生什么气。”
“哦。”他语气淡淡的,唇角微微弯着,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被骂的都不生气。
倒是自己替他急什么眼,搞得自己像个太监似的。
关慕抽回自己的手,想想还是忍不住:“关沉,他骂你的时候你干嘛傻傻在那站着,不知道骂回去吗!什么时候和个包子一样!”
“嗯,听你的,下次。”
看小姑娘急得眉头都紧紧皱起,他温声安抚道:“别生气,这次你不是帮了哥哥——”
“我才不是要帮你。”
“哦,那是?”他倚着门,抱着胸,眸光略深地打量着她。
想起刚才那一波的亲密。
两人的关系从昨晚到现在,还不清不楚着呢。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关慕心里“咯噔”一声,有点想埋进地里:“那个...我是故意演给他看的?”
“嗯,演的。”他低声附和了一句,“那现在演过瘾了吗?”
关慕强装镇定,撇了撇嘴:“差不多吧。”
说完,僵硬地转过身,要往房间里去。
然而刚迈出一步,手腕被某人扣住,慢条斯理的声音轻轻擦过她发梢,敲进耳膜:“我没过瘾,继续。”
他...他什么意思啊?
关慕挣扎了一下,不但没挣开,还被握着手腕在他怀里转过身。
温热的气息存在感太强。
她舔了舔唇,避开他的目光,语无伦次道:“那个,就不用了吧,人已经走了,我困了...不是,我还没睡醒。”
早就猜到她第二天醒来会装傻。
关沉无奈又想笑,轻轻捏住她下巴转过小脑袋:“没睡醒?那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不——”关慕想说一点都不记得了。
然而被迫对上男人的视线,那里面分明写着“我记得,你要是不记得我就给你回忆一下”。
这次想逃也逃不过去了。
谎话被扼在了喉咙里。
其实昨晚她那一巴掌扇下去后就慢慢清醒了。
后来他亲自己,在车上抱着自己上药,给她洗脸,她都知道。
全程没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在装睡。
可这些一旦说出来,不就承认自己昨晚表白了吗?
还很不矜持地去强吻人家,说什么“别选她,选我”之类的矫情话。
脸都丢尽了。
关慕纠结得要命,小脑瓜子都飞速地转动起来。
苦思冥想良久。
她望着男人墨色眼瞳里那个心虚的自己,咬了咬牙,小声挤出一句:“关沉,我记得,你昨晚是向我表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小姐:反正表白的不是我~
阿砚:哦,自欺欺人。
大小姐:你!(生气摔桌jpg)
明天凌晨估计不更,我要把生物钟调一调,调回晚上十一点前更新,真的太晚了,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