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员工面前高调出柜之后,两个人更是成了公司里让人眼红的神仙眷侣。学习是在认真学,恋爱也是在认真谈,真心和爱意统统都不留余地。
在真正的异地恋开始之前,两人度过了一个十分腻歪的漫长暑假。
八月底的最后一个周末,明杨开始为进入大学校园做准备,要带的东西不算多,但还是列了一大张a4纸。
算上这次,他当着苍佑面收拾过两回行李。
虽然原因不同,但对于苍佑来说,结果别无二致。所以他不高兴,一周以前就开始不高兴了。
具体表现在白天话越来越少,晚上要求越变越多。
比如出发前的这一夜,做完都十一点了,苍佑把人搂得死紧,十几分钟不让动,明杨稍一露出要挣开的迹象,他就拧着眉头抱怨:“干嘛,明天人都要走了,就不能表现得温存一点吗?”
明杨两只手扶在苍佑腰上,不敢继续动作,好像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声说道:“抱得出了一身汗,我想先去洗洗。”
声音沿着胸膛一路往上,钻进苍佑耳朵里,这会儿他才意识到,明杨刚刚叫唤得嗓子都哑了。他终于松开禁锢的双手,起身到一楼客厅倒了杯温水上来。
苍佑坐在床边,把灯光调亮,看清了明杨身上的痕迹,腰窝、肋间、锁骨,没一处好地儿,一双略微红肿的唇,正挨在杯边大口吞咽,眼角还有未消的泪痕。待明杨喝光杯子里的水,苍佑抬手摸一摸他的额头,不烫。只是被那双晶亮的眼睛一盯,苍佑竟又忍不住亲上明杨水漉漉的嘴角。
明杨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只剩苍佑低垂的双眸。对方像一个强盗一般无节制地索取,被掠夺的节奏赶不上肺部供氧的速度,口中的空气很快变得稀薄。明杨一边享受,一边却又受不住似地轻轻推了对方一下。
察觉到这一反应,苍佑眷恋地松开他的唇,在鼻尖小痣上蹭两下,把人搂进怀里,两条修长的手臂紧紧缠在明杨身上。
最近苍佑总是热衷于这样的拥抱方式,明杨身子瘦,整个人都能被箍在怀里。
耳畔是彼此仍未平息的呼吸声,一瞬间,明杨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两颗心脏,一左一右,挤在恋人的怀抱中同步跳跃。
看清对方眼神里浓重的情潮终于退去,明杨用被子把苍佑和自己裹在一起,感慨道:“我一直以为你不是那种重欲之人。”
此刻想来,这种情绪,苍佑本人也是前所未有:“何止是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会这样。”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累吗?”
“你要是允许的话,我现在立马可以再来一次。”说完,苍佑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明杨被咬红的肩头。
明杨当了真,立刻作势要把苍佑从自己身上赶下去:“不了,我不要了。”
苍佑一个翻身,躺到了明杨身旁。
两人面对面,谁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盯着彼此瞳孔里映出的身影看,看不够似的。
好半晌,被荷尔蒙激起的温度降下去了,苍佑才沉着声音开口,问:“东西都收拾好了?证件、录取通知书、银行卡。”
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明杨的反应慢了半拍,这会儿听见苍佑的提问,也后知后觉地感伤起来:“收拾好了,明天的这个时刻,就该睡在申市了吧。”
“嗯,大后天的这个时刻,咱俩就相距一千多公里了。”
“一千多公里,那我对你的想念,要跑好远才能到你这儿。”
“再加上一路行程的损耗,那你得多想点儿,我这里才可以接收到。”苍佑也跟着他幼稚。
“苍佑,”明杨往近凑一点,“你会想我吗?”
苍佑趁机捉住他的手,攥紧在自己掌心,回答得无比正经:“会。”
明杨想了想,突然起身跳下床去,从书包里翻出来一个小相机:“苍佑,咱俩还没一起拍过照呢,那天吃饭时宁兖哥他们送的礼物,试试。”
“咱俩还光着呢,穿件衣服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