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事?现在我已经回答过你了,你可以走了吧。”
玄霏这时有点想明白了。长晴也被他们抓来了挺长时间,他的弟子现在变成怎样他也不清楚。看来只能等日后战场相见,或者他前去灵界了。
“我劝你不要打她的主意,”长晴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禁出言威吓,“否则第一个不放过你的,不是我,而是她的姐姐。”
玄霏想到方才那孔雀精对自己的诘问,不由得怀疑道:“她们从未相见,又已经结下仇怨,刀戈相向,还能姐妹情深?”
“你这种稀少的灵兽,是无法理解同胞血亲之间的感情的,”长晴话中掺杂嘲讽和同情,“你也不会理解,为什么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与你们为敌,只为了给被你们害死的无辜之人报仇。”
“但她学的是她仇人的剑法,”玄霏拒绝承认长情和曳风烟对他的定论,并为此感到心烦意乱,于是将话题转向他自认为可以反将一军的角度,“你怎么不担心,她知道真相后要如何自处?”
“那也是她在杀了你们之后再考虑的问题。死人就不要为活人操心了。”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可以在她自己发现真相之前告诉他。”
“你会吗?”长晴对他抬起一个神秘莫测的笑,让玄霏顿觉大事不妙,“你三番两次来打听,不就是师父严厉,练剑枯燥,修行寂寞,想认个‘志同道合’的玩伴?更可惜的是,即时我现在明白地告诉你,你们只能做仇人,你也对她的仇恨不以为意,还妄想找到一个真正的知己和对手吧?要是你在她剑道大成之前让她知道这些事,这世上,或许就真的没人能与你感同身受了。师长死去,亲朋反目,也算是你活该孤独终身。”
玄霏心中惊骇,却在同时察觉到长晴话语中的漏洞,连忙反驳:“无论什么时候知道这些,对她的修行都没有益处。你让她修炼这剑法的时候,可否想过如今的局面?!”
“我自是想不到你们愚蠢至此,非要用一个无辜之人的性命来造一盘死局,”长晴心间抽痛,阵阵轻蔑冷笑是恨自己如此无能,连一个与这些冤孽之事完全无关的晚辈都保不住,“我早就对他说过,只要我和霁星性命尚在,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本来一切都只是因祭司而起,但是他非要将局势变成现在这样无可转圜,不死不休!”
“但把他变成那样,是祭司做的,”玄霏记住了霁星的名字,但不愿说出口,“我师父没有办法干预他的行动。”
“你现在可以对我说这些,但以后我的弟子,可不会相信除祭司以外的魔教中人竟然是‘无辜’的。”
“那就中了祭司的计了。祭司想报复灵界,要是她们姐妹相残,不就正中了他的下怀了吗?”
“她们不会的。从头到尾,要死的只有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