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江流没什么好气地瞪他一眼,嗤道:“要不是让他得了无秋,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无秋?”
“长晴留给风茗的剑。那是我为他的一个是朋友所铸,竟然被他运用得如此自如,”万江流紧紧皱着眉头,终是无力一叹,“若是长晴在此,一切原委都清楚了。”
“对了,”他把暮云霜从沮丧中叫出来,“你认不认得那人?”
“他?”暮云霜诧异,“不认识。何庄主说他是魔教的少教主,他们教主的弟子。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
“他本可以直接杀我的,却放我一条性命,让回了灵界。”
“为什么?”
“他说,这是看在风茗的面子上。我听他这么说,想着他应当也会留你性命,才敢先回来。”
暮云霜更加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
“局势未必已无转机,你先把伤养好,再考虑其他事。”
这隐隐又是让他放弃风茗的意思。暮云霜努力压下心里的烦躁,为什么他们明明都比他厉害,却连尝试都不愿去做呢?!他悲哀地想到,难道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在乎风茗的性命吗?
“陛下已和我说过,他想让你去北域,加入叛军,趁机成事。”
“他也和我说了,”暮云霜终究只能叹气,“他是想借我的手去给狐族报仇吗?”
“你们有相同的仇敌。他如果愿意在此事上相助,未必不是件好事。”
“那风茗呢,”他哀哀地问道,“就让她被魔教抓去,不管不顾了吗?他可是她的亲哥哥!他怎么,怎么——”
万江流拍拍他的肩膀,暮云霜胀红着眼睛,安静下来。
“他要考虑的事,比你我都多得多,”万江流看着他眼中的哀痛,狠一狠心,把他惧怕听到的话说了出来,“就算她真的回不来,你杀了阙擎峰,也是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