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拧了拧眉心,从隔壁柜子里捞了件带纽扣的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出门左拐,去敲褚淮泽的房门了。
她看了看走廊外面,这个点估摸着程囡他们还在睡觉。
时央提了口气,手指成拳,在褚淮泽的门上扣了扣。
刚敲一下,虚掩的门就随着她的动作被推向里面了。
时央错愕地看着一览无余的卧室,犹豫着要不要转身走人。
正抬起脚,门内响起一道揶揄的笑意:“昨晚的仇不报回来?”
时央脚步一顿,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往门内的另一边看。
果然,褚淮泽正赤着上半身,单手拿着一条浴巾在擦头发。
几缕黑发贴在额前,未干的水珠顺着发尖落到鼻尖,再落到胸前。
裸露在外的皮肤薄薄地笼罩着一层肌肉,不止是水珠还是汗气,一颗一颗地从上半身滑落。
腰间皮带没系好,松松垮垮地串在裤穴上,一般的皮带尾耷拉下来,垂落的位置有些过分。
时央一瞬不瞬地看着褚淮泽。
这个男人……
总在这种还不大清醒的早晨,平白显露出几分色气。
“食色性也。”褚淮泽长腿一声伸,在欧式真皮沙发上坐下来,整个人的重量陷进去。
半弯着腰去拿茶几底下的吹风机时,腹肌一块块隆起,匀称不浮夸,很有力量。
也很……诱人。
直到褚淮泽冲她招招手,时央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说了什么。
去他妈的食色性也。
时央脸一沉就要走人。
褚淮泽好笑地接上吹风机:“过来帮我吹一下头发。”
时央懒得理他。
褚淮泽一哂:“昨晚翻窗找你,伤到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