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她扑哧下笑出声:
“哪有侦探社叫这个名字的。”
她指着侦探社的招牌,上面大大五个字:
火锅侦探社。
“火锅”两个字是新加的,“侦探社”三个字歪歪斜斜,有种年久失修快掉下来的隐忧。
“可能因为,我们几个都爱吃火锅吧。”万星落羞赧地笑了笑。
“社长,她是谁?”
两人谈话之际,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撩开帘子,目光是纯然的好奇。
“她是隔壁新搬进来的邻居,未来会住两个月。”万星落解释。
“你好,我叫欧阳乔。”欧阳乔大大方方伸出手,莫诗诗迎了上去。
“你好,我叫莫诗诗。”
“没找清洁公司?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打扫的过来吗?”
瞅了瞅莫诗诗杂草丛生的庭院,欧阳乔撩开帘子大喊声:
“师弈,沈天无,出来帮忙了!”
这女孩说话不太中听,可心底倒是善良。莫诗诗心里暗想,坦然接受她的好意。
她从不是这么没有警惕心的人,都怪这种微妙的熟悉感。
五个人起行动,院子很快就打扫干净。几个人擦着汗,切了几盘水果,坐在庭院暂作歇息。
“欸,那是什么?”欧阳乔指着天空大喊。
有只白鸽飞了过来,摇摇晃晃圈,最后停在门外的信箱上,把爪子里的信封投了进去。
“是谁家的信鸽?”
莫诗诗看见了,连忙跑过去,掏出信封。
信封扉页写着:
上局的礼物。
寄件人:黄巢
收件人:莫诗诗
黄巢是谁?她只知道历史上有个叫黄巢的农民起义者,貌似还是个诗人。什么又是上局的礼物?莫诗诗皱着眉,打开信封。
里面有张白纸,纸上写着几个毛笔字:
转危为安。
她收起信封,顺手装进兜里,对几位侦探解释:
“莫名其妙的东西,估计是谁的恶作剧。”
“最近的恶作剧确实比较频繁。”师弈跟着点了点头。
“没错,我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竟然看到只鸟不停吐血,叫起来特别瘆人。我过去看,发现那只鸟竟然长着人脸!”
沈天无摸了摸胳膊,脸上是心有余悸的后怕。
“别说了别说了,这鬼天气,你把诗诗吓着了怎么办。”欧阳乔忍不住反驳,刚说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
“诗诗”这两个字,在她嘴边脱口而出,自然地就像说过无数遍样。
她觉得莫诗诗好亲切,难不成她们前世是姐妹?
不等她多想,沈天无立刻反驳:
“我这是亲身经历,用自己的血泪经验告诫大家:看见鸟的时候千万别凑上去,心理阴影了都……”
“我懂~”莫诗诗笑着点头。
万星落吃完牙甜瓜,邀请莫诗诗:“晚上来侦探社,我们请你吃火锅。”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眼前的女孩定不会拒绝。
“好。”
莫诗诗果断点头。
让人家帮忙打扫卫生还蹭人家的饭,这么无耻的举动,换做以前的莫诗诗,绝不可能做出来。
她连去亲戚家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别人。
可面对这几个“陌生人”,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几个人聊的开心,门口又有道声音传来,是信箱。
她回来的时候忘记关信箱,此时个老头拿着大袋子凑过去,在里面翻找着。
莫诗诗看见,连忙大声开口:
“老爷爷,你干什么,这不是垃圾桶是信箱。”
她以为这是个拾荒老爷爷,过来捡瓶瓶罐罐的。
老爷爷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珠瞥了她眼,继续翻找起来。
莫诗诗以为他没听清,跑过去合起信箱,对老爷爷重复遍:
“这是信箱,里面没有瓶子纸箱,垃圾桶在前面。”
老爷爷猛地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她:
“我找信,不捡垃圾。”
看到信箱空无物,老头直起身来就要进院子。庭院坐着的万星落四人赶忙起身,拦住老头。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别人家都能随便乱闯?”欧阳乔质问他。
“我找信。”老头踌躇了下,低声开口。
“你走吧,这里没有信!”沈天无直接拒绝。
谁知老头开口:“你们是侦探社的?”
“是又怎么样?”欧阳乔皱着眉,伸手想赶他离开。
“我要委托,你们给我找信。”
老头颤颤巍巍地打开袋子,莫诗诗几人凑近看,几乎被满袋的金光闪瞎。
万星落眯着眼,抓住老头的手:
“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