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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觉得自己头有些痛,她可能永远做不相,但她也知道,和闻人璟是无法按正常思路交流的,于是她选择“用事实说话”——
“这一关没过,我们能去哪里?”
闻人璟收了手,粲然一笑,“谁说没过,你不是已经找到了答案吗?”
果然听到他的话,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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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在去还宝石前,果然找到了女主人。
她像是才起来,衣衫有些不整,丝毫不介意将婀娜的身姿暴露在果然面前,她的头发又长又卷,披在肩上,整个人慵懒妩媚,一点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找我有什么事吗,小姑娘?”女主人看着镜子,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迅速移开了目光。
“我是想打听下您女儿的事情。”
女人神情一滞,笑容僵住。她猛然站起了身,冷冷地俯视着果然,“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个外人过问。”
果然没有后退,她想起了那晚“梦”中女孩的绝望,还有女人的漠不关心,心中泛起了怒意,她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出声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滚出去!”
“你说完我就走!”
两人怒目相视,谁也不让步。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女主人率先脱身,推开果然跑了出去。
果然看着她几乎可以称得上“落荒而逃”的身影,更加确定这里面有问题了。
她紧跟在女人背后出了房间,等他们到了一楼,发现胖子正从后抱着黄毛的手臂,而黄毛在拼命咆哮,“你说我活不久了是什么意思?!咳咳咳......你睁着眼睛看清楚,小爷我生龙活虎,我,我......”
说着,黄毛脸色越来越青,只见他迅速瘦了下来,皮肉瞬间严重脱水,仿佛被扔到沙漠中烤了七天七夜,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他头顶的血条,仅剩下最后一小格。
果然看向了女主人,闻人璟十分有默契地堵住了她身后的退路,一把锋利小巧的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掌心。胖子见状,迅速动身挡住了大门的方向。
女主人和侍女被他们包围住了。她皱起眉头看着他们,喝道:“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果然:“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目的就是想和玩家发生关系,但在发生关系之后,这些玩家生命值会不断下降。
这对于你们有着巨大的好处,因为你们城市正在面临老龄化越来越严重,可小孩却没有多少的情况。长期这样下去,你们城市无疑就会灭绝,我没说错吧?”
女主人笑了笑,没有否认,仿佛在说,是又怎么样。但果然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惊失色——
“而且这和你失踪的女儿脱不了关系吧,我也挺好奇的,作为她的母亲,你是如何做到明明知道她一直以来的遭遇,却不管不问的?”
说到这,果然情绪有些激动,梦境中那个女孩绝望的情绪再次和她产生了共鸣。
女主人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她在果然身上看到了她一直以来极力隐藏,尝试遗忘的秘密。
她刚才的底气瞬间如同泄气的皮球,漏了个干净,她扶着手边的座椅,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此时的客厅变得无比安静,似乎连沙漏中细沙的流动都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谁也不知道这沉默会被谁打破时,女主人抬起了头,她哭了,双眼发红,睫毛根被泪水沾湿。
她压抑着情绪,努力地控制着音线,但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
这是一个不长不短的故事。
她的女儿叫玛尔塔,出生在沙漠时间极其短的雨季,但随之而下珍贵的雨水并没有将它的祝福带给这个体重格外轻,身材格外小的小姑娘,因为她是一个私生女。
没有人知道她的父亲是谁,这在这个曾经民风颇为保守的小城是巨大的丑闻。
女主人家曾是当地的财主,因为这件事,地位也一落千丈,长期与他们家庭的合作的商人纷纷断了联系。
所有人对他们避之如蛇蝎。女主人的父亲因此生了场大病,最后因心疾无救去世了。
她的母亲痛哭哀求着她,求她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可那时,她深深地爱着并信任着她的情人,这件事情如果说了出去,情人的仕途一定会因此断送。
所以她只能咬着牙,闭上眼不去看母亲的绝望与痛苦,狠狠地摇了摇头。
可她对幸福的追求并没有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第二天,她在房梁上看到了吊在那的母亲的尸体。
她放声痛哭,先前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爱情的代价竟然如此惨痛。
失去双亲,失去家庭的她无以生存。她将房子卖了出去,店铺也都散了,只留一家小小的食品铺维持着她和女儿的生活。
玛尔塔是不受祝福的,在女主人的眼里,她是灾星,她毁了她的生活,害死了她的父母,女主人对她无法产生任何的爱意。
于是,玛尔塔被扔给了侍女,在小小的仆人房里长大。
祸不单行,女主人所爱之人也并非良人,她对情人全心全意的付出,最终等到的是,情人成功当选市长并要迎娶当地名门官宦之女的消息。
她唯一的希望破碎了,天也塌了下来,她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家业,没有了一切,只剩一个被诅咒的孩子和所有人的白眼鄙夷。
就在她决定离开人世的那一晚,新任市长,她的情人出现在了她家后院。他跟她诉说自己的万不得已和诉不尽的深情。
昔日的浓情蜜语在此刻全变成了虚情假意,她惨淡地一笑,问这个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男人,他们要怎么办?
市长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自己站稳脚跟,就离开那个官宦之家出身的女人,迎娶她。话是浓蜜饯,可吃多了不免倒牙,经历了如此大变故的女主人,已经无法被这样的话打动。
可眼前的男人是这个城市权力最大的市长,她收起冷笑,换上温柔的神情,为自己谋划。
男人女人各自心怀鬼胎,谁也没有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她叫玛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