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刚才的事情就算了,我知道你拦不住父亲,这次你就在门口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对了,阿苗她们几个回来了,也莫要让她们进去,母妃正在绣一件新样子,打扰了她,我可饶不了你们!”
外面传来江宛儿的呵斥声,和阿蒲一迭连声的答应。
罗素神色凄惶,缓步走到衣箱前,压低声音道:“大利,你出来吧!”
衣箱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罗素看着箱盖慢慢掀起来,露出中年人清瞿的脸庞,不由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时她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父亲被调入京中任职,随后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坐了车,向着京中进发。
岂料路上遇到了山匪,家里人把所有的钱财和细软都拿了出来,连母亲和她戴的首饰都摘了下来交给那些人,他们却还是不肯甘休。
那时罗素还小,听不懂那些人说的难听的,调笑的言语,只记得当时还年轻的母亲一手拿着剪刀,放在她的脖子上,口中却是哄着她,说不会很疼的,只要疼一下就没事了。
请来的镖师们尸横遍地,没死的或者躺在地上呻吟,或者跌跌撞撞地逃走了,祖父和祖母跪在地上,向着山匪拼命磕头,求山匪留下想要的东西和人,便饶了其余人的性命,万万不要杀死他们。
山匪们还在调笑,说她们是一对母女花,又说什么母女一起玩更有意思之类的话,罗素完全听不懂,只觉得母亲的手抖得厉害,冰凉的剪刀贴在她的喉咙上,脖子上一阵刺痛。
小姑娘小小的心灵里充满了恐惧,莫非她这便要死了么?
她还小,她还没见过京城的繁华,父亲还在京城等着她们,她能不能不死啊?
她哀求地看向母亲,然而母亲的手虽然在抖,剪刀却始终没离开她的颈子。
接下来,山匪们的行动让母亲放弃了杀她的打算。
山匪们把弟弟从人群里拽了出来,用刀抵住他的脖子,威胁母亲放下剪刀,束手就擒。
罗素一直都记得,那个后来被刀大利一刀砍掉头的山匪说的话,就是那些话让母亲放弃了杀她,尽管当时似懂非懂,她还是一直记得这些话,直到后来她长大,明白了这些。
“你们母女俩乖乖地随我们上山去,咱们便不杀你的儿子和父母,还护送他们走到前边的县城,不然的话,即便这美貌小妞儿死了,可还有你儿子和你呢,咱们兄弟们,喜欢小男孩的也不在少数,哈哈哈!”
弟弟被他钳制着,却是尖叫挣扎着,要他们放过母亲和姐姐,自己愿意跟着上山去。
山匪们在大笑,弟弟在尖叫,祖父祖母在砰砰地磕头,额头上的血糊了满脸,他们尖叫着让母亲听山匪的话,不要杀死罗素,母亲的手颤得越来越厉害,似是都握不住剪刀了。
终于剪刀砰的一声掉落地上,罗素只觉得领口一紧,身子一轻,就被那山匪拎了起来,山匪们都凑了过来,几道目光在她身上脸上扫来扫去,还有几只大手在她身上各处摸捏。
“虽然嫩了点儿,不过爷就喜欢这种生瓜蛋儿!”那抓着弟弟的山匪笑了一声,把弟弟推给另一个山匪,伸手来捏罗素的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