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容池临更狠,匕首瞬间刺破皮肉,殷红的血液刺痛了所有的人眼,手里的匕首猛地被卫以珩夺下,容池临避开他想看自己伤口的手,隔着血气看他:“想试试看吗,我很乐意用自己这条烂命让你一辈子活在愧疚里。”
卫以珩气的团团转:“养心殿不住,那现在的待遇你也不要受好了,从今天起你就跟以前一样去做奴才吧!”
容池临满不在乎:“好啊。”
“你非要气死朕才肯罢休吗,你明知道朕只是气话而已!”
容池临擦掉脖子上流下来的血:“皇上说笑了,我可没那个能耐,而且我是真想做个奴才,一点都不想活在你的照顾下。”
“别逼朕,池临,一点都不好玩。”
“就逼你了。”
“好,好,很好。”良久后,卫以珩猝然笑了:“你想做奴才朕成全你,但你别想住在这破地方,你就搬去养心殿偏房做活。”
“我不去养心殿。”
“朕是皇帝去不去由不得你。”卫以珩气的要死:“你很快就会明白没有朕的庇护你过得会有多难。”
容池临毫不松口:“说了我绝对不去养心殿,你休想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把我弄回去。”
两相争执之际张福满忙从中劝和:“要不就去杂扫房吧,那处不在养心殿内,而且还正缺人呢。”
重点是它就挨着养心殿,还是主要负责的还是养心殿周边的杂草,到时候来不来就由不得他了。
卫以珩不拒绝便代表着默许。
容池临偏开头不再与他争辩,第二次从外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只是这次没有被卫以珩带回去,而是跟在队伍的最后,宛若最低等的杂役。而且回的也不是正殿,而是挨在养心殿附近最角落最偏僻的下房。
“这是怎么了?”一路上看到的宫女太监不约而同的聚成一堆切切私语:“陛下不是一向很宠容公子吗,怎么突然把人赶到奴才住的地方去了?”
“还能怎么着,肯定是失宠了呗。”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花房宫女嗤笑一声:“我就说他得意不了几时,怎么着,现在陛下新鲜劲儿过了他立刻就被贬为奴才了吧。”
有胆小的四处看一圈:“别胡说,说不定就只是闹别扭而已,万一过几日就又重归于好了。”
“你见过闹别扭把自己闹成奴才的吗?这可比打入冷宫还狠,连名分都没有了,我看容池临这次怕是难翻身喽。”
虎落平阳被犬欺,宫里做事规矩多难免枯燥,遇到这种八卦人人都不会放过,并且乐于落井下石,好像踩踏从天上掉下来的人能提高自己的地位似的,提及容池临时已经失去了尊重,甚至敢直呼他的名字。
“我看不见得,”有人不赞同催促道:“皇上的心思谁能猜的准,别在这乱猜了,小心被人听了找你们麻烦,赶紧做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