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破水的声响,卫以珩不疾不徐的往他这边走,容池临脸青一阵红一阵,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衣服,好不容易披上了,总算松口气,觉得自己堪堪从地上捡起了碎成渣的脸面。
他猛地回头,直勾勾的看着不着寸缕的卫以珩,琢磨着怎么找回点场面,好好羞辱羞辱这个大胆狂徒。
卫以珩丝毫不觉得不自在,反而步步逼近:“瞧你这眼神,又想了?”
容池临下意识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察觉自己有些被动,忙吞了下口水,眼睛往下扫了一眼,昧着良心道:“有什么好想的,你这……也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卫以珩双手撑在他两侧的墙上,水珠顺着发丝低落,有几滴顺着他锐利的眉弓慢悠悠的流下来,划过脸颊,从下巴掉到地上:“不怎么样你还日日想着念着,一动真章就要死要活的喊?”
“卫以珩!”容池临恨不得堵上他的嘴,这人怎么一天比一天脸皮厚,什么破烂话都能蹦出来,现在自己都比不过他了!
“你再说破烂话我就跟你绝交。”
卫以珩笑的意味深长:“绝交……?”
容池临先是一愣,突然回过味发觉卫以珩脑子里想起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忙将他推开,火急火燎的跑了。
心里止不住后怕,卫以珩现在可真是太危险了,跟匹好几个月没吃到肉天天啃树皮的饿狼似的,偏偏还啐淬着勾魂的毒。
一路上容池临越想越气,自己脸皮这么厚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被卫以珩给弄的跟没见过世面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妈的,总有一天得把这场子找回来。
刚进到养心殿大门,小果子从里面迎了过来,先是朝容池临身后忘了一眼,又拉着他走道旁边,忧心忡忡:“陛下怎没跟您一起回来呢?”
“他在后面呢,怎么了?”
小果子压低声音道:“平康王突然造访,公子还是先避一避吧。”
“他能下床了?”容池临奇道。
“磕磕绊绊的强撑过来的,您昏迷不醒的时候王爷就来看过您几次。”
容池临意外:“几次?卫以珩让他进了?”
“说起来奴才觉得自从您回来了,尤其是王爷和陛下说了当天的事以后,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都缓和了许多。”小果子道:“都是托您的福。”
“别给我戴高帽,没因为我让他们二人老死不相往来我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