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
这是一栋老式的四合院,但是又再四合院的基础上拔高了不少。
非要给个描述,只能说是别墅类型的四合院。
院墙是石质的,没有大门,只在中间留了空供人出入。
花圈很多,倚着院墙叠了一溜。兴是昨夜的雨,寿带紧紧地贴在花圈上,皱巴巴的,上头的人名都漾了开去。
灵堂设在主厅内,进了院子,耳朵一下就被嘈杂占据。左边的厢房内外,摆了三张麻将桌,无一空位。每张麻将桌上都悬着个灯泡,亮而有些黄的光照着每个人的脸。
上桌的多是中年男人,体态各异,左肩上都别着朵纸白花。
众人兴致高涨,赢着钱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手气背的则大口大口吸着烟,眼睛死盯着牌桌,烟灰落裤子上了都不甚在意。
地上满是烟头和瓜子壳,一个戴白帽子的女人正拎着水壶挨桌的上水,嘴里也是不住地招呼着。
院子右边是三间房,靠院墙的那间是储物室,门口坐着两个中年妇女,一边说闲话一边嗑着瓜子。
每逢有人走近,她俩就用脚把瓜子壳往自己这儿拢一拢,好腾出条道来。
紧挨着储物室的是个小厕所,没有灯,木门也关不紧,老是吱嘎吱嘎地响。
再往里是至亲休息的地方。两个五六岁的小孩戴着孝帽,穿着孝服,神采奕奕地坐在门口。
手里的游戏是最重要的,就算是长辈上门,他们最多也就是嘴上答应两声,头可是一下都不抬。
休息室正对面就是灵堂了。地上放着九个供人跪拜的垫子,垫子旁边坐着一排念经的尼姑。她们大都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些声响,叫人听不真切。
垫子正对面是张盖着黄布的桌子,桌上摆着遗像和一只香炉。棺材被花圈围住,摆在桌子后头。两边的墙上贴着幅对联:光明照遍十方世界,念佛众生摄取不舍。
司明成接过了一束香,理了理脸上的口罩,拜了下去。
随后退到了一侧,微微颔首思考着什么。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走到了司明成身边,他身子前倾,以手遮嘴贴在司明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片刻后,司明成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按照道长说的安排下去吧!”
“好的,老爷”
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司明成抬头注视着灵堂中间摆放的遗像。
这是一名正处于花样年华的少女,这少女眉毛细长高挑,一头秀发乌黑,插着一枚古木簪子,秀丽的五官让人不禁心生爱慕。
司明成一生共有一儿一女,儿子与妻子早年死于车祸。
因此司明成一直把司理理当成掌上明珠般疼爱,司理理若是吃不下饭,司明成准会在房间外急得打转。
司家本就是整个南阳村一等一的大户人家,再加上司明成又是本村的村长,所以司理理难免有些娇生惯养。
大小姐脾气那是说来就来,不过好在她心眼不坏,最多就是欺负欺负自家老爹,对外人还算得上是温柔大方。
司明成早年间得过一场大病,整个常宁市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司理理整日以泪洗面。
后来不知哪来的一游方道士来到了司家,赠予了一枚丹药,司理理本打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却没想药到病除。
司明成不单单身体痊愈,身子骨更是越发健朗,六十岁的老人力气竟不弱于普通的中年男子。
不过这件事情太过玄乎,司明成对外也只是说在某市区的大医院医治好的。
“女儿,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司明成收回目光,喃喃自语道,随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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