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是,若是这钦差真的来了,自己便有机会为老四和老五陈情。
悲的是,如若这舞弊之事是真的,那自己这一闹,非但没有帮上老四老五的忙,反而还让他们二人当众出丑,到时候,也不知这兄弟二人会不会怪罪自己。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衙役已经引着钦差回来,钦差身后,还跟着已经被上了铁链的老四和老五。
陈家婆子老远瞧到二人,便是心中一紧,匆匆扑了过去。
人都尚未到二人身边,陈家婆子先哀恸地哭了出来。
“四哥儿、五哥儿,你们怎么样了?怎么戴着……”
陈家婆子说着,便要上前,却被看押老四老五的侍卫拦下。
两个侍卫不满地打量了陈家婆子两眼,沉声道,“什么人?”
陈家婆子泪眼婆娑,忙摩挲了两下脸颊,指着老四老五,“我……我是他们的娘亲。你们凭什么扣着他们?还给他们戴着这样的东西。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陈家婆子一肚子的怨气,可是瞧着这些侍卫和那钦差威严的模样,也只能用轻飘飘的一句‘太过分’勉强带过。
孟钦差对这老婆子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方才去捉拿这两个贼人的时候,这老婆子便是百般阻挠,还一直在旁边重申什么她的儿子绝对不会是舞弊之人,惹得孟钦差心中多有不悦。
此刻,瞧到这婆子又在这里发疯,孟钦差更是不满。
“你这婆子,真是好生胡闹!你两个儿子舞弊,被我们捉到之后,还一直想法设法地要逃走。若是不给他们上了脚链,他们跑了,朝廷同我要人,难道我要将你这婆子交上去吗?”
孟钦差冷眼盯着陈家婆子,厉声道。
陈家婆子闻言,不由缩了缩身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还砸吧了两下嘴,听着仿佛在说什么,只是声音太低,听不大清楚。
孟钦差见她不再胡搅蛮缠,这才不再理会,只对几个侍卫道,“走。”
几人到了县衙之前,周县令率领一众衙役对孟钦差行了礼。
可这孟钦差一眼看到陈文清,却瞬间愣住。
他缓缓上前,望着陈文清,抬手恭恭敬敬地对陈文清作揖行礼,“这位便是今科状元,陈文清,陈仵作吧?”
众人见状,皆大惊失色,就连陈文清也是一时慌乱,匆匆上前,扶住孟钦差,“我不过只是一个刚刚登科的状元,尚未过了殿试。大人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钦差,这礼让我怎么担待得起呢?”
陈文清一边说着,一边对孟钦差躬身行礼。
“状元误会了。此礼,可不是拜见状元之礼。”
闻言,陈文清更是不解,他环视了两眼四周之人,却见众人人人都是一脸迷茫模样,望着孟钦差。
“孟某不才,虽然未曾读过多少书,却十分敬重读书人。尤其是这文章写得漂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