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啊!不知道我体内是否也有灵根呢?”想到这黎冬顿时期待了起来,只是以他目前的状况还不可能做到内视紫府,好在有脑海中的《太虚九诀》可以用来一试。
大祝师解开的记忆乃是上古法诀,由指诀和口诀组成,只要自身元炁满足法术释放条件,就不需要通过复杂的祝词和冗长的咒语来引动天地元炁。
《太虚九诀》的口诀有一到五个字不等,一字诀比较简单,主要分为封、缚、破、震、袭、灭、爆、御八种常见形式,也会根据法术的不同特性有所差异,但是从二字诀开始法诀的变化就相当丰富了。
不过同其他法诀一样,《太虚九诀》的指诀也是用来辅助口诀的,目前解锁的内容中道家的三十六种指法都包含在了里面,比如单双手结印法、掐指法、捻指法、握印法等等。
黎冬学着之前蜃的运功方式,试着调动那股极为强大且狂暴的炁,左手捻诀,轻喝一声:“雷诀-缚!”
然而那股狂暴的炁一动未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命令。
“没反应?难不成我没有雷灵根?”想到这黎冬心中虽有些失望,但却并不意外,毕竟他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之骄子。
再试试别的!黎冬左手捻火诀,喊道:“炎诀-爆!”
而这一次体内那股狂暴的炁有了反应,剧烈的在四肢百骸游走,却没有丝毫凝聚的意思,就像不听话的小孩在到处乱跑捣乱。
一个又一个的法决试过去,除了火诀和同系列的炎诀,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对其他法决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再试试那股平和的炁吧。”
引导着这股微弱的力量往四肢百骸运转,由于不知道运转方法,花了足足两个时辰摸索才在体内行了一个大周天,黎冬所遇情况的修真者并不少见,本来都会有师父、师兄之类的人帮助引导入门弟子如何在体内行气,但像黎冬这样没有师父孑然一身的散修,只能耗费时间和精力去自己碰壁摸索……
好弱!而且好慢!跟另一股狂暴的炁有着天壤之别,即使是没有修行经验的黎冬都看得出来,这种水准难堪大用。
“为何这两股炁带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呢?那股狂暴的炁中所蕴含的气息并不属于我,像似外来借宿的客人,而另外一股温柔平和的炁中却的确蕴含着我自身的气息,这难道才是我的真元法力?那那股炁又是怎么来的?”黎冬不经有些纳闷的想道。
只是一时间没有头绪,于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施法上:“艮字诀-封!”
掌心中噗噗的几声冒出了一股黏糊糊看起来怪恶心的泥浆。
“啊!果然是这样么……虽然有反应,但太弱了!再试试别的。”黎冬干咳一声,左手掐诀并喊道:“巽诀-袭!”
一道翠绿的光华在掌心一闪而过,几片绿叶缓缓落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股清凉的微风缓缓袭来,将地上的绿叶扫了出去。
黎冬:“……”
见此黎冬的犟脾气顿时上来了,火诀、土诀、风诀统统试了一遍过去,然而结果却都差强人意。
“啧,就剩下冰诀和水诀了……”黎冬想了想自语道,“这《太虚九诀》似乎并没有完全解锁,后面的三种神秘法决还想不起来。”
算了还是先试试目前能用的吧,有轻微(怀疑)强迫症的黎冬自然要把全部法决都试完以后才会放弃。
不出意外的是水诀果然效果极差,喷射出来的水跟玩具水枪差不多。
接下来便是冰诀,黎冬掐诀念道:“冰诀-封!”
只见一朵洁白的冰莲花在黎冬的手中绽放,彻骨的寒意向四周席卷,所有的东西瞬间冰洁,小到尘埃的颗粒都凝结成冰花。
而这股极寒的气息眼看就要冲出屋子,黎冬急忙中断了炁的运行,喉咙微甜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
“唔~~”黎冬有些难受的捂着胸口,自语道:“强行中断施法原来会受内伤啊……”
茫然望着盛夏中的这座冰室,他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是他亲手造成的。
“我会……法术了?我能修仙了!”黎冬喃喃自语道,神情渐渐变得激动,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喊了句:“解!”
顷刻间所有的寒气仿佛听从命令一般重新回到了那朵冰莲花之中。
快步走进女孩的闺房,看了一眼安然昏睡的少女,静静的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黎冬缓缓的松了口气,轻轻的将房门带上。
坐在客厅的靠椅上,少年好奇的把玩着手中的冰莲花,时而命令它在头顶盘旋,时而让它随意的到处飞舞,时而将它收回体内又再放出来,此刻的少年兴奋的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停玩弄着新奇的玩具。
“难道我拥有稀有的冰灵根?这么说我是个修真天才?”少年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却也不敢妄下评断,于是他决定下一次要请教一下这方面的专家!
修行方面有了疑惑和阻碍就必须先停下来,解决完以后方能继续前进。
于是他转而开始研究《奇门遁甲》,阵法是修真中至关重要的一个自保手段,不会阵法的修真者就意味着多了一个要命的弱点,少了一个保命的手段。
阵法讲究的是方位、风水,以及天时地利人和,尤其是阵法中的《奇门遁甲》对于时间、空间方位上的要求可以说是达到近乎苛刻的地步。
没过多久,黎冬便败下了阵来:“一点都看不懂啊……”
接着开始研读《道家内经》,只是望着经络图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顿时觉得头晕眼花。
花了半天的功夫,在快要发疯前,总算是勉勉强强把两本书啃完了,但作为门外汉的黎冬完全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
望着窗外昏暗的天际,不知何时大雨停了风也停了,黎冬微微有些踌躇,“不知不觉的就到晚上了,这种感觉真像学生时代的时候啊,有种撕书、炸学校的冲动……”
百般无聊的黎冬打开了留影屏和呼机,发现沧海郡依旧和平常一样,钦天监和地方鸽房都有对沿海的台风情况进行播报,但是关于帮派火拼的消息却一丁点儿也看不见,仿佛前些日子遭遇的只是一场异常真实的梦境,若不是受害者少女正在屋内躺着,说不定黎冬还真会以为是在做梦呢。
将两本书收了起来,反锁了家门独自离开了公舍,走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看着被狂风糟蹋的不成模样的行道树,以及东倒西歪的商店牌匾和流马,却唯独看不到那些血迹、弹痕、刀具和尸体等等,所有敏感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尤其是机关园区,那片空旷的厂址上原本应该是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如今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才能把那样大规模的打斗痕迹全部抹去不留下一丝证据啊。”随着一阵凉风袭来,不知严寒酷暑为何物的黎冬顿觉得遍体生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
……
心中有事的他来到一家生意兴隆的饭店前,黎冬看着店内忙碌的身影并没有出声打扰,饭店中总共有四位店小二,两位专职清洁员,一位主厨,两位帮厨,四位副厨,而老板负责收银,像这样规模的餐馆在诸厦可以说是随处可见。
而之所以这家饭店生意如此红火除了饭菜十分可口外,最重要的是这儿的女老板是一位远近驰名的大美人。
“月娥姐,晚上好啊。”黎冬走进餐厅向老板打了声招呼,美女老板姓胡,全名叫胡月娥,为人热情好客、开朗大方,年方二十有六了,至今未婚单身一人在府郡闯荡,据说被她拒绝过的追求者已经能组成一个城防队了。
“哎呀,你这小家伙不好好在家休息,怎么到饭店来了?”
眼前的美丽女人,衣着朴素上身是锦衣绸衫,下身穿着棉麻长裤,乌黑的长发及腰,整齐的刘海遮到眉前,略显古典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嘴唇薄厚适中,齿如含贝,肤白如雪吹弹可破,身材高挑丰满,而这一切彰显出一位成熟女性的独特魅力——当然至少从表面上看来确实如此。
“发生了点事,本来只是打算出来走走的。”黎冬微微苦笑道。
“既然来了那就去厨房帮忙吧,这时候正缺人手呢。”胡月娥亲昵的拍了拍黎冬的脑袋说道。
饭店内常年关顾的老顾客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了,然而有一些初来乍到的新顾客则好奇的开始询问身边那些淡定的老饕。
“这小子是谁啊?是胡老板的亲戚?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人跟她这么亲近的。”
“哦,你说黎大厨啊,他可不是胡老板的亲戚,只能算是干弟弟。”
“卧槽!干弟弟?我说那么多追求者都铩羽而归了,看不出来胡老板原来喜欢嫩的啊。”
“想什么呢,不是读四声的干,胡老板和黎大厨之间的关系嘛……呃,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没有那么肤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