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琰把事情弄清楚了,但现实他所面对的问题依然非常的棘手。
他不确定石重有没有真的留有后手。换句话说,秦琰怕杀了石重后,当年石重和成帝见不得人交易会流入坊间,若是损了皇上的颜面,他秦琰纵使是皇子,也难免一死。
秦琰不敢贸然行动,因为这件事情来不得半点的差错。
事情陷入僵持时,吴优想到了凤舞。虽然,他不确定凤舞杀石重的目的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凤舞和石重有仇,这是毋庸置疑。
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
“公子,我觉得你有必要见一个人。”
“那个女人?”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吴优说,“她能够潜入‘石家堡’多日没有被人发现行踪,自然也能暗中杀死石重了。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选择了更复杂,更危险的方法。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让石重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现在,石重虽然身陷牢狱,但还没有死。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你的分析有道理。”秦琰说,“咱们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依你吧,你去找她,约个时间,我和她见面。”
初来乍到,要吴优找凤舞,无异与大海捞针。不过,这难不倒吴优。既然找不到凤舞,何不让凤舞找自己呢。
吴优把石重的事情编成评书,让说书人在茶馆里演讲。
第三天,凤舞出现了。
凤舞来茶馆并非是听评书,而是特意来找吴优。虽然两个人都不了解,但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可以从一点细小的事情上窥探出其真实的动机。
凤舞便从说书人讲石重的故事中推测出吴优的动机是找她。
“你找我何事?”凤舞径直坐在吴优对面,不等吴优开口,凤舞便开门见山了。
吴优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这是南疆进贡的黑茶。一般人喝不惯,因为它入口太苦了。但我觉得着黑茶很有意思。”
“你喜欢苦?”
“我不喜欢苦,我喜欢苦尽甘来的甜。”
凤舞品了一口,黑茶确实苦,她皱着眉头,几乎要把喝进口里的茶吐出来。
“是在不能下咽你就吐出来。”吴优说。
凤舞本想吐出来,但听了吴优的话,她愣是咽了下去。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果真如吴优所说,黑茶入口苦,咽下去便甜了。那种从下而上,发自内心的甜让凤舞欲罢不能。
“我没有骗你吧。”吴优说。
“你找我来所谓何事?”凤舞说,“我很忙,你别拖拖拉拉,咱们就言归正传吧。”
“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处境很像你刚才喝黑茶的样子。”吴优说,“你策划了那么久,现在事情被卡住了。就像是那口被卡在喉咙里的黑茶,你现在的感觉很苦。你是打算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你猜?”凤舞看着吴优,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猜不出来。不过,我家公子或许能知道姑娘的心思。姑娘,可有兴趣和我家公子见上一面?”吴优问。
“好啊,我很好奇,你都这么厉害了。你家公子又会是怎样的人物。”
“明日,此时此刻,就在此地,咱们不见不散。”
凤舞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黑茶,然后,又把茶吐出来。说:“不要妄想猜测我的心思,没有人能猜得出来。”
在吴优的注视下,凤舞优雅的离开了。
在回草房的路上,凤舞遇到了赵无极。赵无极的神情很失落,凤舞瞬间猜到事情的结果了。
“万能死了,是不是?”凤舞问。
“差不多。”赵无极说,“万能失踪了,至于是不是死了,没人知道。”
“我早就该料到这个结果。当时,我就不该让你去。辛苦了,师弟。”
“师姐,万能失踪了,宋仁杰和航星还在,要不我去找他吗?”赵无极说。
“不用了。”凤舞说,“知不知道秘密,对于大局已经没有影响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实情要你去做。”
凤舞小声的在赵无极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赵无极看着凤舞,疑惑的问:“有用吗?”
“你只管去做。有没有用不是你所该考虑的实情。”凤舞说。
赵无极已经习惯凤舞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他摇了摇头,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但他还是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