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顾凌地址之后方霖在马路边上的花坛上坐下，将高跟鞋甩掉她来回晃荡着脚丫。
其实她的意识还很清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做一些幼稚的事，说一些幼稚的话。
抬头看着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看不到星星，整个夜空都只被那一个月亮点缀，感觉有点孤单。
就像她一样……
顾凌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方霖笑着抬头望天，整个人却都被悲伤包围。
在路边停好车，顾凌朝她走去。脚步声惊动了方霖，她转过头来一脸惊喜。
“这么快就来了。”
看了她的脸一眼，顾凌将视线移到她没穿鞋的脚上。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脚方霖哈哈大笑，将脚向顾凌的方向抬起：“好看吗？”
叹了一口气，顾凌蹲下身，捡起一边的鞋子，套上方霖的脚。
方霖一动不动的让他给她穿鞋，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侧脸。
“你是王子吗？”
手上的动作一顿，顾凌抬起头看方霖，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说出那么无厘头的话，乍一听还有点可爱。
“你是王子吗？”
见顾凌没有回答，方霖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次她的脸上多了一点好奇和探究。
王子这种只会存在于童话里的称号用来形容他未免有点太不合适了。
但看着方霖那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的样子，顾凌还是违心的回答了她。
“是。”
两只脚都穿好了鞋，顾凌一边扶她起来一边问：“能走吗？”
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方霖向前走了几步，但之前稳稳的高跟鞋现在却不太听话了。
脚一滑她向一边摔去，幸好顾凌眼疾手快方霖摔进了他的怀里。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霖不再走动，窝在他的怀里蹭蹭脑袋。
默默的在心里又叹了一口气，顾凌不再指望她能自己走路，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好像飞起来了哎。”方霖咯咯的笑，脚也开始晃，像个单纯不知世事的小孩子。
顾凌低头看她的脸，他还从没见过她现在的这种样子，感觉都不像她了。
很短的一段路马上就到了，顾凌将她放进副驾驶坐好，再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也坐进了车里。
车子开始启动之后，方霖就安静下来了，头靠在窗户上眼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霖，你住在哪？”
没有得到回应顾凌看着她又问了一遍：“你家在哪？我好送你回去。”
“月亮上有一座城堡，那里是我的家。”
方霖终于回答了，可答案却并不是顾凌想要的。
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回事？被小孩子附体了吗？
耐着烦又问了几遍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答案，顾凌的耐心都要被消磨光了。
最后再问了一遍这次方霖终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