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妙算,千金难求!
岑玉又是一惊,何时这厮立了帆布,换了一身灰土土的道袍?
莫不是,还真是个半仙?
毕竟,书院里是有些‘小神仙’的,她见过些新奇玩意。
就好比那小浮萍,轻飘飘的一拳头,打的他人,几日下不了床…?
瞎老头见状又笑道,“怎样?还信不过?”
“贫道,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不过印堂有淤结,***是冲了姻缘气儿…”
本来女子岑玉是信了的,奈何这老道一番话,和大街上遍地扎摊的‘神仙’,言辞一摸一样……
不免又提防了起来!
岑玉殊不知,二人如今看似身处大街,其实早已经到了某种镜面空间。
往来人流,丝毫未觉,自是看不到半点。
瞎老头又看了眼女娃娃,白眼都能翻到了天上,很是渗人,掐指笑了笑。
“容贫道细细算算…岑玉,阴夔年阳时所生…此次小考没进前五十?”
岑玉大吃一惊,“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出生年月?”
“都说了,贫道是半仙…!”
“你个女娃娃咋还不信…木簪子活计,只不过无聊而已,算命才是我的真本事。”
岑玉似信非信,提防道,“你若真是神仙,窝在着大街上作甚?”
瞎老道神秘道,“三儿走了…我只能留下盯着啊。”
岑玉压根不明白,瞎老道的话中意思。
自手绢中取出几粒碎银子,一一拍在柜台之上,数了又数,确认后,堂而皇之将那簪子取了手中。
“行了…别吹了,这簪子我要了!”
“真贵!”
瞎老道有些无奈,追问道,“娃娃?真不想测测姻缘?”
岑玉身子一愣,大骂道,“别胡说!本姑娘一心只读圣贤书。”
“啧啧…狡辩!”
“读书无甚意思…不如随了老儿学上些机巧、篆刻之流…随便学学,往后都能买个好价钱哩!”
岑玉明显有些心动,挣钱谁不想?
真有了钱,就将母亲、弟弟接了城中,让小弟也去读了私塾。
毕竟,读私塾可花钱!
“咋学?”
“咋学?”瞎老道反问同时,指尖自女子胸口捻出一粒心神介子,尤为亮眼。
“你不是喜欢背书?”
“老道,便将古今中外好玩的东西…都装了你脑袋里…有些东西该流传下去…不该随老道而去呀。”
岑玉只见,周身所立空间疯狂扭曲,犹如一片摇曳星辰大海,心神芥子随泼逐流。
仿佛,被统统被挤入一个狭小的细微黑点,连街上的人影,也连连倒退入内。
一丝不差,皆入了女子意识之内,浩瀚如海。
其中,最多便是技巧、篆文、傀儡之流…当然还有瞎老道的算命学问!
岑玉,连忙用手去捂自己眉心,奈何那些光阴长河碎片,绵延不绝。
“老头,你这是干嘛?这是要害我性命?”
“甚意思?”
“老道某日去了,你便接替我的位置…三儿的路已经有些偏了。”
“你是谁?”
“我是你先人李四爷爷!你个女娃娃不知好歹…问个没完没了?得了便宜不知道卖乖?”
“你读个锤儿的书…羞老道的脸!”
岑玉脸色一阵羞红…她只会背书,咋个会读书?
难不成,是本姑娘求着你这样,搞些什么把戏?
“记住,你将来的星官职责。”
“老儿去也!”
岑玉,便见到这间破烂的铺子,陡然一亮,空间扭曲不定,犹如星辰。
一时间,房间大大小小的物件,皆是被吸入一个黑点芥子之内。
良久之后,地面落了个黑不溜秋的圆壳,好似一枚兵家甲丸。
岑玉端着手心,有些发愣,这小玩意能将铺子给收了?
今个,真遇到了神仙?
一道心生自她心底而起。
女娃娃,望你好自为之,神道又临剧变…倘若此世,你能引导他走上正途,便功德无量。
李瞎子,看了眼人间,纵身越过那道天门。
人间山河,仍是无恙。
为何众多仙人境大修士,迟迟不愿扣响这道天门,入了十一境,入了神道?
究其根本,是张得正言行举止,压的这道天门,叹为观止。
又如何渡的?
一不小心惹来杀身之祸不说,还得被打回原形,根基被毁。
只是如此,压在仙人心坎的天堑,时间一久,反而弹的会更为厉害。
如今有了。
张得正传弟子,习纵横,专为杀仙。
李言清授传人,得星宫,为留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