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也没有理由待这,宋南舒起身道:“那他就拜托您了,您可一定得把他治好,他对我有恩,治好了一切好说”
得到玉大夫的答肯后,宋南舒总算是稳下了心,连带着晚膳都多用了些。
初秋的风已带了丝丝凉意,等待的时间有些慢长,赵瑟瑟索性拿了几本书,靠在桌前解闷。
阿西端着银耳莲子羹进来,几番犹豫说道:“姑娘与那奴仆相识不过半日,哪来的恩人之说,还好今天听到这话的只有我和玉大夫,都是信得过的人,姑娘下次莫在胡说,坏了名声可是大事”
也是,自己刚刚没有思量到这些,自己和谢朝也不过现在才认识。
宋南舒心中顿了顿道:“你说的有理,这次我救人心切没有想到这些,本想着若把他说的关系亲近些,别人也会看重他一些”
“小姐一向心善,下次注意着便是了,我去瞧瞧玉大夫那儿好了没”喜儿放下吃食就出去了。
宋南舒捧着书趴在书桌上,却看不进去一个字。
上辈子的种种在脑海挥之不去。这辈子她不会再重蹈覆辙,她定要改变这局面。
宋家情深义重,宋家的商铺深受先帝和天下子民的信赖,但又有谁会知道他的儿子白行简那般猜测之心。她不会让他得意太久,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让白行简当上皇帝。
白行简在朝中建立的势利根基稳固,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这件事情绝对不可操之过急,必须想出万全之策才能出手,她是在拿宋家的兴亡在博弈,她相信自己会赢,死过一次的人,又有何好惧怕的。
忙活了大半夜,到了第二日寅时,玉大夫终于帮谢朝缝合好了伤口,交代了注意事项在保证谢朝不出两日就能醒来,宋南舒才肯放他离开。
他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明显可以看过在慢慢好转。伤口已经换过药了,身上也换上了新的衣衫。
四下无人,她摸了摸他的额头轻轻的说道:“你要快点好起来,你这么好的人,不该这么苦的过一辈子,这辈子我一定让你平安无事,你和爹爹一样,都是好人,该死的不是你,应该是白行简”
在那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她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金丝雀,进了宫,熬过了三年他编造的虚假甜蜜,白行简还是原形毕露,他断了她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得不到君王的宠爱,连那最下等的宫女也瞧不起她,她被孤立在寒风刺骨的玉芙殿,她只求白行简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能对赵家网开一面,她深信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直到后来她总算是等到了那一天,谢朝带着爹的遗物交于她,她才知晓白行简还是没有饶过宋家。
单是这一份情义,她便足够感激他,这辈子她不会让他英年早逝,他得好好的活着,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