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沧一惊,忍不住怒喝出声,“他们又来惹什么事!”
“冥王说,他们看不惯灵树仗着圣主的喜爱,屡次犯下事端,如果圣主您不忍心出手,那么就由他们代为效劳。”
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过是为了让玉沧对灵树彻底丧失希望,好让冥界与天界联姻罢了。
至于为何冥王可以如此的有恃无恐,单论冥界和灵界的作用和意义,冥王相信玉沧都不敢对冥界做些什么,最多施加罪责,但只要罪不至死,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更何况,灵界地域同冥界靠的如此相近,冥王早已有将灵界全全吞并的想法,以此借口,换彼利益,岂不是一举两得?
不过对于玉沧来说,如若让冥王的谋划得逞,那他便再也无法压制冥界的重重野心。
“娘了个腿儿的!该管的事情不管,他们是不想活了吗!”
......
灵界位处于海底的阴阳之地,万物以灵界守护者的灵力滋养,本应该是不会下雨的,可如今,却是下起了漫天大雨。
可即使雨水如何瓢泼,却无法浇灭如毒蛇般席卷的遍地业火。
冥界之人善于使用业火为攻,而业火正是灵界万物最为惧怕之物。
尖叫声,哭啼声,浓烟,废墟,灰烬。
仿佛要烧毁世间一切的美好与期待,天地模糊一片,原本湛蓝的天空早已不复存在,烟云交融覆盖,竟逐渐化为一片混沌,处处隐约涌动着不安与不详。
冥王此次铁下了心要吞噬整个灵界,带来的阴兵少说也有5000,且各个属性相克,灵界万物压根儿没有还手之力,就已经被吞噬殆尽。
**如同那燎原之火,烧起来容易,熄灭却很难,甚至会将他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有欲者又何曾在乎?只要目的达成,中间的所有过程又有什么好惧怕的?
灵树半跪于一片废墟之中,紧盯着半空之中冥王的脸,余光也扫遍了周围的所有白骨露野。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灵界从来不愿参与制裁者的纷争,却为何要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
到处都是呼喊尖叫,红色的血和枝藤焚烧后留下的灰烬交融在一起,明明是那些神官先挑起的事端,却蒙冤背上了虐杀天界神官的罪名。
可悲,可叹呐!
冥王见她这般,嘲讽道:“灵树,束手就擒吧,你们灵界已经再无反抗之力了!”
灵树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双目赤红,连手指尖都在不住的颤抖。
“你笑什么?”冥王声音冷淡凶狠,“是灵界的下场不够好看?还是你以为还有能力与我们相争?”
“冥王,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下贱吗?”灵树颤颤着站起身,明明明就快站不稳当,眼底却依旧充满不屑嘲讽:
“就这么想和天界攀上关系?先是眼巴巴的将自己的女儿送过去,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当狗来我灵界犯贱。好!好的很呐!这么乖巧的狗已经很难再找到了!”
“你找死!”冥王的面色越铁青的俯冲而来,一把掐过灵树的脖子猛摔出去,竟是直接将一颗千年榕树堪堪撞毁。
灵树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却好似不知道疼痛般,癫狂的睁大了眼睛,狰狞的笑道,“来啊!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