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南颂听到了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什么事实?你有证据吗?”
“这段视频就是证据。”
她冷笑一声:“视频能说明什么?”
“你哭成那个样子,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一个平时明明很注意形象偶像包袱很重的人是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失态的,除非真的难受至极,你如果不喜欢我,对我没感觉,那你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呢?”
虽然此刻南颂已经产生了一种自己是死了的鸭子嘴硬的既视感,但为了面子,还是打算强撑下去。
“你怕是看错了,我那纯属喝酒喝多了难受,而且人在酒后说的话是当不得真的,尤其是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南颂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轻轻往上勾了勾,音调显得有些魅惑。
沈渡似乎是早就已经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唇角微勾朝着南颂走近一步,她对他的突然靠近显然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下意识往后退去。
脚刚退了小半步,纤细的腰肢就被一只手一把搂住了。
沈渡把人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南颂的身体瞬间贴上了他的。
他的身上似乎总是有一股特别温热的体温,即便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沈渡的手心以及他的身体也是烫的。
这样温暖的感觉,让南颂觉得内心有些不安,可是偏偏又有些想沉溺。
好分裂。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时候,沈渡开口,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微微颤抖的眼睫之上。
“南颂,你看着我的眼睛,再把你刚才那句话说一遍,如果你能做到坦坦荡荡没有一丝心虚,我便信你。”
偌大的客厅极其安静,南颂耳边充斥着沈渡的呼吸。
其实她很想问一句:你信不信重要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渡的眼睛,这一刻她就是问不出来,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也就是在这一秒,南颂竟然平白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以前发生的事,现在发生的事,一瞬间全部在她脑海里浮现,她说不清此刻心里复杂不堪的感受,只知道自己好像有些无所遁形了。
南颂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一个气球,一点一点地被各种情绪撑大,撑大,再撑大。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发出“嘭!”地一声,爆炸了。
“那你说啊,说那支口红到底怎么回事,你的车里为什么会出现被女人用过的口红?沈渡,在这段婚姻里我不是一个会跟你斤斤计较的人,这一点你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我虽然平时也馋外面那些帅哥那些小鲜肉的身子,可是老娘给你戴过绿帽子吗?没有吧?”
“那支口红是沈知宜落在车里的。”
“结果你倒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
“......”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在她激情开麦的间隙里,仿佛听见沈渡说了一句什么话。
他看着她,眸光平静。
“我说那支口红是沈知宜落在车里的,上个月的十五号,陈铭与开那辆卡宴去做保养,路上碰到要去机场却打不到车的沈知宜,送了她一程。”
南颂:“......”
如果刚才看视频的场面可以让她脚趾抓地抠出一栋别墅,那么现在可谓是她的社死现场。
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今晚。
事情的真相一旦被摆在了明面上,有些人的面子就不是那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