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就是这么简单,毫无其他。
然而这个狗男人却仍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才是让她生气的点。
领了结婚证又怎样?婚礼第二天他就去了公司,紧接着又出差,两个人一点肌肤之亲都还没发生过。
一想到沈渡刚才是抱着——行吧,也许是扛着光溜溜的她从浴室出来的画面,南颂就自闭得想死。
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南颂越想越气,但又觉得这事儿不太好怎么发作,于是只好采用婉转迂回的方式。
“你转过去,我要穿睡衣,不准开灯。”
声音冷冰冰,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黑暗中,她仿佛听见男人发出了一声带着十足嘲讽意味的冷笑。
“不知道你在矜持个什么劲,刚才抱你出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我看光了,现在遮遮掩掩的有意义吗?”
南颂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
心照不宣是心照不宣,你他娘的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好吗!!!
不气,她不气。
为了狗男人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不值得,还有换上乳腺癌的风险。
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吧。
南颂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发现心情果然平静了一点点。
她努力控制着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有气势“所以你把我看光了你还有理了?我可以告你耍流氓的你知不知道?”
“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
沈渡一句话出口,像块石头一样把南颂给砸懵了。
但随即,她又反应了过来“领了结婚证又怎样?丈夫妻子又怎样?你听说过婚内强奸吗?你要是敢不经过我允许对我做点儿有的没的,我可以告你的。”
整个空间里突然涌现出一段巨大的沉默。
黑暗中,沈渡很久才开口“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我不会害你,也不想害你,大家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地平淡过日子,懂了吗?”
南颂坐在床上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他是想说,他并没想冒犯她,只是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而已,比如在看到妻子有危险的时候,伸手帮扶一把。
虽然这个说法从心理上自己似乎更能接受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晚,南颂心里始终都有些闷闷的。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
现在回想起来,南颂终于明白了当时的心境。
大抵那时候是觉得沈渡这个男人是真的不近人情,对她这个妻子也没什么怜惜疼爱之心。
所以当时才会对她说出“我不会害你,也不想害你,大家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地平淡过日子”这种表面看似很好听很正确但其实没有半点人情味可言的话。
南颂把脑袋靠在浴缸边上,百无聊赖地用指尖去点着水面上沐浴露的白色泡泡,一戳一个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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