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按照她死前可能还活着的亲信列了一份名单,毕竟过去了五十年,本身也不报什么希望,但是若还有在世的旧部,叶笙心中有很多疑问需要人解答。
离亭躬身行礼,“郡主有何事吩咐?”
陆临鸢将手中的名单交给离亭,道:“照着这份名单寻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
离亭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大多数都是没有听说过的人,名字后面还附上了现在的年岁,离亭越往下看嘴角抽搐的越是厉害,后面几个一百多岁的真的不是郡主故意为难他的吗?
看着离亭怀疑的目光,陆临鸢端起茶杯用饮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承认,那一百多岁的人太过于玄幻了,哪怕是九十多岁恐怕神志也不清醒了,找到了也没什么用处,不过她还是想试试,想找到一个两个曾经的熟人,至少也能证明她叶笙曾经活着呀。
离亭没问陆临鸢找这些人要干嘛,低头再仔细看了一遍名单,发现其中一人与自己印象中的人有几分吻合。
“郡主,这名古稀之年叫顾恒的人我倒是认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陆临鸢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水溢了满手,陆临鸢毫不在意,急道:“当真?”
离亭还是第一次见陆临鸢这般失态,想必这人对她十分重要,便如实说到:“前镇北将军便叫顾恒,因为年事已高,大概十年前皇上允他致仕养老。”
离亭没说,顾恒卸下镇北将军的职务后,守卫北方,对抗句容的担子就交到了陆寒江的身上,而他,也是在那时拜在了定王的麾下。
陆临鸢追问道:“那他致仕后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属下不知,想必并没有离开京城才是。”
“去找!”
“属下遵命。”
陆临鸢激荡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既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又有害怕竹篮打水的担忧,等待的这段时间,就连美味佳肴送进嘴里都觉得不香了。
午后,陆临鸢还是在那棵石榴树下乘凉,只是等待的焦灼,陆临鸢便打坐练起功来,内功心法运转周天,心境也逐渐平静下来。
察觉到有掌风逼近,陆临鸢倏然睁开眼,伸手格挡下攻击,一瞬间杀气肆虐,一双寒瞳锐气逼人,仿佛要将人千刀万剐。
青泞见陆临鸢在练功,本欲偷袭打乱她的真气,谁知道那周身的杀气弥漫,和外泄的内力,当场就震得他吐了血。
看着青泞被震飞,陆临鸢神识顿时清明,卸下周身戾气,足下轻点飞身而起,搂着青泞的腰将他拉入怀中,免过了坠地的皮肉之苦。
陆临鸢将青泞放在地上,立刻用内力安抚他岔了的真气。
青泞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偷鸡不成舍把米了,不过更令他震惊的,还是陆临鸢修炼的内功,娟狂中带着股子邪气,而且这身内力,也不是一个十六岁的丫头能拥有的?
“你究竟练了个什么玩意儿的武功啊,你就不怕走火入魔?”
陆临鸢敲了青泞头清楚了,你是谁祖宗?”
陆临鸢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瞎扯。
这孩子是个好孩子,长得也够漂亮,就是可惜长了一张嘴,一说话就毁了全部。
“你来定王府做什么?”陆临鸢上下打量了青泞一番,“来寻仇的?”
那轻蔑的眼神就像再说,“就你?再回去练十年吧。”
青泞眼瞅着又要炸毛,但想到正大光明的打不过,偷袭也打不过,顿时偃旗息鼓了,他可不傻,犯不着自讨苦吃。
青泞在陆临鸢的软榻上坐下,翘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极了绝色美人女扮男装的样子,看得陆临鸢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