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不紧不慢,苏榛榛好奇的朝后面看了一眼,便发现那位钦天监的主人此刻正站在她和魏安阳身后,沉默的笑着。
苏榛榛连忙恭谨一礼,问道:“大人,不是说在外面马车里等着吗?怎么突然自己下车来了?”
魏安阳适才发现身后有人来了。放下那红色褪去的烙铁,转身发现来人是那权柄手中握,一言可恐万千人的方某人后,复又恭谨一礼,比之前行过所有的礼节都要揖得更低一些。
他想着,这算是表示之前信口胡说那通话的道歉致辞。
方某人站在密室门口,淡然说道:“雨下得大了,滴答滴答打在马车道:“我也不知道那让我这么做的人是谁,只能说,我知道他是戎狄人,权力很大的那种。半个月前,他突然找到我,让我替他办一件事情。
我是个死士,也是个庄家。庄子里面那群戏子,也都是死士。按照戎狄那人所说,我们要策划一场栽赃在镇妖司身上的悬案,让幽州百姓看到官府的无能,各个忧心忡忡。那时,戎狄便可一举攻入。”
苏榛榛听着这些,将所谓的线索都串联在一起,这些都很流畅不像是假的,但有一点她却想不通了。他是个死士,明明他算作是背后的老板,为何自己也是个死士。那么他,是为了谁而死的?
她问:“你说你是个死士,那你是替谁办事的?可不是那个戎狄有权力的某人吧?”
黑衣胖子靠着墙,望着她惨淡的一笑:“让我办事的人,一直戴个面具。死士,只是用生不如死的手段控制了我而已。我和那群戏子不同,她们是甘心赴死,我是被逼无奈的!”
“被逼,无奈?”苏榛榛将词拆解开来,一顿一顿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