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的左右两路兵卒,在同一时间,冲进了那道腐朽的木门。城隍庙内,还有七八个戎狄的贼人。
他们见到大唐边防营的士兵来了,纷纷拿起手边的武器,准备奋力抵抗。一时间刀光剑影,有人提着那重达百斤的流星锤,混乱的砸向地面。
弯刀碰着重剑,轻薄与厚重,在那城隍庙内上演。魏安阳一脸愤怒的提拉着一把轻剑,亦步亦趋的跟着那队兵卒,也进入了城隍庙内。
他挥剑轻松肆意,却在几剑之内,将那戎狄的贼人纷纷挑断了腿上的青筋。那群戎狄人败下阵来,加之双腿剧烈的疼痛,纷纷跪下唉声嚎叫。
七八双眸子,在魏安阳手中的剑身一闪而过。
若此时是夜里,必将是一抹凛冽的光。
收剑。
苏榛榛忍痛,缓缓走过去。顾岭树也跟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押着那被他打败的黑衣男子,缓缓走到城隍庙内。
“这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他射了一箭。但他,是第一个出来的。”顾岭树言说着,故意将“射了一箭”说得很重,以示强调。
魏安阳明白顾岭树强调为何,这也正如他刚刚所想,谁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伤到他的人。
他看了眼扶着自己胳膊的苏榛榛,架起手来说:“苏榛榛受伤了,先回去幽州府衙找个郎中再好好处理一下,别发炎了。另外这群戎狄贼人,押入大牢,每个人都手脚困住,口中塞入棉布,省的他们自尽。”
他扶着苏榛榛,又想起来一些,便接着补充道:“每人头上悬挂一个漏斗,装满水,让那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他们的头盖骨上面。”
那群兵卒点头,虽不懂为何,但上级的命令哪管原因,照办就是了。
“是!”
一切打点完毕,魏安阳便一心一意的扶着苏榛榛,一步一步的缓缓朝着城中走去。
顾岭树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的点点头,喃喃有词。
倏地一个踮脚,轻而易举的悬在半空,再借助城门旁边的那颗半矮不高的树当作踏板,飞跃而至那东城门上。
他站在城墙上,俯视而下。冲着魏安阳和苏榛榛喊道:“我先去找个郎中,一会儿就幽州府衙见了。”
话音刚落,连抹影子都不剩下,倏地一下不见了。
魏安阳笑笑,继续搀着苏榛榛朝着幽州府衙走去。
此刻乌云已尽散去,斜落的日光打在两人肩上,没有那恢弘大殿的珠光宝气,却异常温馨。
幽州这条长长的街道上,人群中闪过黑影。小摊的后边,某人一抹邪魅的笑容挂在脸上,讥笑着。
苏榛榛察觉到一丝寒气,却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受了伤之后的应激反应,打了个哆嗦继续赶路。
黄昏,郎中被顾岭树请到了幽州府衙内。
这一箭,惊动了幽州城内所有的达官显贵,包括那两位京城来的权势滔天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