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榛榛听到这句回答,心想自己或许真的大限将至?但她可不是个信命的人,趁着众人沉默的间隙,虚弱的说道:“放心吧大家,不是说我是钦天监选中的天选之人嘛,哪那么容易会死。”
两声猛烈的咳嗽后,她又接着说:“而且阿婆罗门毒草或许找不到,但阿婆罗门毒总能找到的。魏安阳,你知道的。”
魏安阳闻声点了点头,一脸的愁容却更加深重。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顾岭树回来带来了个更加沉重的消息:“那群戎狄贼人当真该死!竟然只知道用毒,却没有解药!”
这便是不怕死了,要知道无论是谁,哪怕是制毒人用毒,也得在一旁携带着解药,怎么可能不带解药便随意朝着外面冷冷射出几支毒箭?
听着如此不幸的消息,老大人终才动声:“魏安阳,我记得你那山上,有个老头医术了得的,毒术更是了得,去派人请他或许把握更大。”
“便是!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魏安阳一拍脑门,慌慌张张的踱着步子走出去,“我这就派人请他来。”
若是其他人中了支毒箭,此刻定是哭痛非常。可苏榛榛却很沉静,冷静的侧躺在那床上,任凭那位郎中先把伤口中余毒清除,再重新包扎上。
她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很多经过的事情。偶尔也会有很多情景,是她没见过的。透过那些没见过的情景,她突然将那案情一连串的连起来了。
阿婆罗门毒,竟然是解毒的药引子。而那戏子,也是因为这毒死掉的。这两者之间,加之死士的联系,一条条线索如今编织在一起,这案子的脉络编就从上而下的缕了清晰。
她侧过身子,费力的问顾岭树:“顾少监,能麻烦你再去问一下那几个戎狄贼人,他们是否知道阿婆罗门毒吗?或者,知道了那毒能不能救人或者杀人呢?”
顾岭树虽然满心疑惑,却也没拒绝。反而觉得是苏榛榛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只是点点头按照她说的去做,毕竟自己答应过她帮她破案。
他走出去,魏安阳走了进来。
魏安阳看着床上的苏榛榛,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派人去请严先生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出山,毕竟无缘之人他从不在意。”
“你放心,苏榛榛,我一定能救下你的。”魏安阳坐在那床边,且接着说。
方某人瞥见此景,便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他拉着另外一位老大人的袖子:“走吧,年轻人的世界,你与某两个老头子杵在这干什么?放心,某看过天象,这姑娘富贵的命在后边呢!”
老大人笑笑,“老个屁。”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北侧厢房,那站在一旁的明府和节度使,两人就只有跟着走的份,心里也很担心,毕竟那从京城钦天监传来的预言,谁不在意?
苏榛榛瞥过魏安阳的侧脸,一字一句的念叨着:
“阿婆罗门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