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烟水城后,在老三住进医院期间,许芸芳和医院的医生、护士们混得很熟,侧面打听到章如杰在芳园一事上栽在章多多手里,证明他没有撒谎;
她又让老四到街头去调查。老四天生就有一种本事,可以很快融入其他原本与他八杆子打不着的群体。根据老四的调查得知,章如杰吃喝嫖赌样样得行,并不是他所说的人品高尚,但关于芳园的事的确有人肯定地说,是章如杰为娶宝崃县城的女人而修的,但不知道后来怎么两兄弟打了架,就成章多多的。
章如杰将在邮政局当临时工的小月带来见许芸芳。
小月咬着唇半天不说话。
后来在章如杰的逼迫下才说了实话,她和章如杰经常在一起睡,章如杰答应过娶她,但是章如杰半年前从宝崃回来就和她分了手,还拿了一笔分手费给她。章如杰说他相中了宝崃一个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小月知道他为娶那个女人修芳园时几乎发了疯,她想放火烧了芳园,想拿耗儿药毒死章如杰......
后来章多多骗走了章如杰的房子,小月很高兴,就想章如杰娶不成宝崃那个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肯定会倒转来娶自己的。
“你就是那个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小月狐疑地说,“我杂觉得没我漂亮呢?”
许芸芳噗地笑了,“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是你。”
小月骄傲得不要不要的,扭捏半天又说,“如果你不要他,就把他给我吧。我愿意捡漏!”
这件事后来被大家反复拿出来洗涮章如杰,一是他和小月睡了,二是他还有捡漏的人。
等老三从医院出院后,章如杰将大家直接带到烟水城外小月的爷爷奶奶家里。小月的爷爷奶奶是药农,靠种植中草药维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冬季需要换粮时才偶尔回家。
房子独门独院,烟水河绕屋而过。许芸芳考查后觉得房子位置很好,距烟水城不是很远,方便他们休养生息,也方便大家进进出出不惹人注意。
小月不要租金。于是大家都知道了:章如杰是靠出卖色相拿到这套房子的。
“我还不是为了大家。”
众人挤眉弄眼绝不相信。
章如杰很郁闷,他撒的谎太多,很多是真话还是谎言,时间长久了连自己也分不清。
“你当初在许家山撒谎说你有新房子,我们都信以为真,可是五先生却看出了你在说谎,为什么?!”
章如杰眨眨眼皮,“如果他当初知道我是说谎,为什么不揭穿我?”
“他是一个品德端方的先生,读书人,知识分子,他不屑与你多说。”
“可是......”
“所以,在逃出许家山时你冲口而出说你的房子被你堂弟骗走,我已经没多大惊讶了。”
“......真的?!”
“五先生说你目光闪烁心中有鬼......看着我的双眼,告诉我,你的一切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言!”
“我——”
“看着我!”
章如杰既然是一个谎言高手,他发誓要成为一个谎言大师,一个很有品位的谎言大师,撒谎撒到眼睛都不眨一下,撒谎撒到甭说方皓轩看不出真假,章多多都会信以为真!
他经常会准备真假两套说词,让大家来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大家猜中判断出他的真假,就判定不过关。
“我发誓我一生都不会骗小芳!也永远不会喜欢别人!”章如杰说。
“小月——”众人哄笑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