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洒了大家又开始磨第二盆,好在赶在水开之前磨好了第二盆。
端到炕上去水已经烧开,把开水盛出来,把豆浆给倒进去,加了开水兑稀释,然后开始用大火烧开。
“我来吧,你去外面玩儿去。”刘五郎对着灶口的的梨花会了挥手,自己开始烧火。
孟氏顿时不高兴了,一张老脸拉得老长,看着进门的余氏,张口便骂了起来。“这么多人,都是死的不成,非得让五郎来烧火?”
“娘,俺没事,又不是没烧过……”刘五郎一愣,下意识开口。
“那不成,你的双手可是握笔的,不是烧火的!”
孟氏丝毫不妥协,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考状元的料,一个大男人到灶房里做啥?
余氏连忙放下手里的盆子,往炕头里钻,“五郎,还是让俺来吧,灶口多脏呀,等一会把你这衣裳给弄脏了。”
“没事的大嫂,就让俺来吧。”
“你来什么来?别在这里打岔,赶紧出去!”孟氏的语气一下子提高了。
最后刘五郎只得站起来,有些尴尬的看着寻觅。
寻觅也只是笑笑,不好插嘴。
她倒是觉得男的应该多做一点事儿,什么叫灶房不让男的进了?不过这是古代,每户人家都有每户人家的讲究,特别是在这穷乡僻地的,更是讲究。
见寻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刘五郎心中闪过一丝失落,最后也不好在这里呆了,只得讪讪的出去。
灶房里面就剩下他们三人,寻觅便开始教。
让锅里的火烧开豆浆,然后教二人点卤水。
灶房里面忙得热火朝天,石磨那边也越发的干得起劲。
刘老头吃过早饭,喝过小酒,站在院边看着烟囱里面冒出的白烟,黄豆的清香瞬间袭满了整个院子,他脸上带着一丝浅笑,若是这豆腐做成了,那倒不失一门手艺,所以这开了春黄豆得多种些!
心中这般打着主意,门外便跑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伙子。
只见这位少年身穿一件麻衣棉袄,棉袄有些破旧,补丁有些显眼,一双棉鞋前面也破了一个洞,脚趾头伸了出来,竟然没穿袜子,整个脚趾头冻得通红。
不过他好像不觉得冷一样,老远就喊了一声:“村长爷爷!”
刘村长点着旱烟,刚吧唧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草娃子啥事儿这么咋咋呼呼的?!”
刘村长开了院门,把少年给放了进来。
那少年黝黑的脸,嘿嘿的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有个老头要卖田地,让俺来问问,村里可有人买田地。”名唤草娃的少年,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少年是一个外乡寡妇带来的孩子,那寡妇因为脸上有一道丑陋的胎记,一半脸都是紫青色的形状格外难看,再加上他们是外乡人,所以有些被排斥,不过刘村长见他二人可怜,便把挨着西边的那间茅屋分给了他们母子二人,经常送些粮食去接济。
好在那丑妇是一个识药的人,经常去深山里采摘草药,倒是换了一些银子,日子逐渐好转,不用刘家接济了,上个月还提了五斤玉米面过来,算是还了刘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