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少喝点,要是喝醉了,还作的哪门子诗啊!”
“你给老子滚开,老子要和月色姑娘共舞一曲.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哈哈……好酒,好美人……”
李瑁借着酒劲,连背出这两首诗词后,场下所有学子都近乎呆傻的小声的跟读着,甚至于刚刚还在那翩翩起舞的月色姑娘也停下舞步有些慌张的看向了李瑁,然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怯生生的又朝李瑁小声询问起来。
“郎君,方才这首诗词是……是为奴家所作的吗?”“你说是便是,在场所有小娘子皆是本郎君的灵感源泉……”
李瑁此话一出,那群原先还故作矜持坐着遮挡圆扇的大家闺秀们,顷刻间便咿呀不停的呐喊起来,双脚更是把地板跺的震天响。
“张相,寿王殿下确实略有诗才,可如此放浪形骸,实在叫人难以启齿啊!这这……在歌舞坊内开诗会,还引的那帮夫人小姐如此失态,她们可都是……诶呀,子涛我实难相信那应对吐蕃的国策是出制这位殿下之口。”
“九龄你且稍安勿躁,你此行回京不就是希望面呈圣人,继续开凿岭南部分道路用以改善百姓交通吗?以老夫所见,此事若是有寿王殿下他从旁协助,必定事半功倍!”
“这……寿王殿下他能说动圣人心意?”张九龄问出这话,张说立马笑而不语,而是继续探头把目光投向了还在耍酒疯的李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绞尽脑汁背完李白的将进酒后,李瑁实在有点挂不住脸,毕竟这抄袭太白兄弟的诗歌,他是打心底里感觉可耻,于是佯装酒醉,嘭的一下便倒在舞台中央,搞的在场众人又是一次集体大惊失色。
“不碍事,不碍是,我家小郎君这
是喝醉了,各位继续继续,俺先把小郎君背回王府去。”旺财嘴上一说完就立刻背起李瑁冲出了秀春坊大门。
“殿下,俺这是第二次背您了,您老总不能这样玩昏迷啊,刚刚催九哥差点便看出你庄假来着。”“少废话,快上马车,后面还有人跟着不?”“都在门口看着您呢?这会您可还不能抬头起身……”
“狗日的,没想到老子也会有今天,这故事是何其的雷同啊,那位装醉背诗词是为了偷东西,老子今天装醉竟是为了躲脑残粉……”
“殿下,马车走远了,您现在不用装了,刚才要不是感觉到您在揪俺大腿,俺真差点被您吓死了。”
马车内主仆俩心有余悸的说笑着,可是另一边秀春坊内却还是像炸开锅似的热闹着。“不得了,不得了,寿王殿下他在酒醉之下竟还能做出这般华美的诗词来,我等……我等今后恐怕再无脸面……”“这将进酒……诶真乃神鬼之作啊!吾诗与此一比,简直寒鸦对凤凰,风马牛不相及……汗颜啊……”
学子们抄写下李瑁背的诗歌在不断的品头论足,而一旁的姑娘们更是讽了一样在争抢李瑁座位上所遗留下来的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