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池甘放下托盘,有些笨拙地沿着梯子爬下去了,捡了只除杂草的锄头,拿起锄头便从后门出去了。
姬湮拿勺子挖着双皮奶,在房了,小池子,坐下休息吧。”
池甘似是感受不到浑身的伤势一般,低眉敛目地在许旌身边坐下了。
许旌扫了他一眼,便能看出,池甘的伤势比他的还要严重许多。
碧春碧秋端着水盆,药和绷带等物走了进来,全程目不斜视,脸上是一点别的表情都不敢有。
天知道娘娘吩咐她们去准备这些东西,她们心里有多惶恐害怕。
眼见到院子里多了一个年轻男子,她们更是在第一时间就吓得魂飞天外,但是半点异样都不敢露出来。
她们伺候的唯一主子就是华妃,要是华妃出了什么事,她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更何况,她们跟在华妃身边也有六年了。
说一句忠心耿耿也不为过,所以今夜或者以后发生的事,她们都非常自觉地选择了守口如瓶。
姬湮非常满意她们的识时务,让二人分别为许旌和池甘上药。
许旌和池甘都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拒绝了碧春碧秋的帮助,自己给自己上药了。
姬湮扫了一眼,两人便自觉退下了。
她足尖轻点着地面,藤椅秋千轻轻地晃悠了起来。
“这半夜三更的,公子怎么会被人追杀到山上来?要不是我恰好在庄内,公子恐怕就要被那些匪徒给杀了。”
她嗓音轻柔悦耳,空灵之处仿佛天籁。
许旌越发不敢向她那边望过去,拿着沾湿的布巾擦着伤口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耳根染上一层薄红。
“我也不知道,我向来与人为善,从来不曾得罪任何人,被人追杀,慌不择路便跑上了山,还要多谢夫人出手相助。”
姬湮微微一笑,“举手之劳罢了,还未曾请教公子姓名?”
“……许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