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装出来的,是由内而外的可爱。
可爱到想让人欺负欺负。
谢茜儿随着她的话说:“好好好,你不乖,小白最凶了。”
白稚囡扯了扯嘴角,就猜她们不会信。
“操!白承君那傻逼没动静了!”一趴在窗户边上看的男生看着躺在地上不再动的白承君,他惊呼一声。
随着他的叫喊,站在栏杆处的学生们都纷纷探头去看。
班里很乱,桌子乱翻,遍地的被无情的扔在地上。
程渊斜坐在班里唯一摆放整齐的桌子上,他长腿微弯,下巴微扬,眉眼间全是不屑。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承君,习惯性的从兜里掏了根烟放在嘴里,一双好看的手,指骨间全是红。
他没将烟点燃,透过窗户,他看了眼乖乖喝着冷饮的文静女孩。
程渊嗤笑,样子邪肆极了。
谢茜儿怕闹出人命,她连忙让几个男生把白承君抬去医务室。
这次程渊是下了狠手了。
白承君那鸡崽子根本不够他打的。
宫酒捂着白稚囡的眼,她一脸嫌恶的看了眼抬出去的白承君。
活该,还没事找事啊!
白稚囡纤长又卷的睫羽微微扇动,她视线突然一黑,她没看到程渊那邪肆的笑。
班上唯一的净土,是白稚囡的位置。
此时的班里没一个下脚的地方,那些男生们将桌椅都摆好,也不管谁的书捡起来就随便塞。
宫酒搬了个凳子,她伸手将对着墙的摄像头重新扭回来。
白稚囡手捧着冷饮,班里的风扇快速的转着,夹杂着热气吹乱女孩额间的碎发。
程渊似乎不想从她桌子上下来,他看着白稚囡越走越近,不知怎么,他原本躁怒的心越来越平静。
白稚囡停在程渊身侧,她见他没动作,就抬头看他。
一场“战役”下来,程渊一点伤都没受,他眉眼间还夹杂着散不去的烦躁。
白稚囡比一池清水还要干净几分的眸安静的看着他,程渊心里顿时流进一股清凉。
他从一开始就喜欢她的眼睛,现在也是。
程渊别过眼,他随手将白稚囡手里的冷饮夺过来,就着她咬的扁扁的吸管喝了一口。
清甜的饮料顿时蔓延少年口中,程渊微微蹙眉,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可还是低下头,又喝了口。
白稚囡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喝过了。”
“所以?”他挑眉。
白稚囡掩下情绪,摇摇头。
他喝就喝吧,要是她问下去,又要纠缠不清了。
只要他想沾染的东西,她都自愿给他。
无关感情,她只是不想跟程渊有太多纠缠。
程渊只喝了两口,他没有经过白稚囡的同意,一抬手就将还有大半的冷饮扔在垃圾桶里。
他看了眼站他旁边安静的女孩,嗤笑:“吓到了?”
他语气带着讽刺,他不想放过她。
他凭什么放过她?
她凭什么过的好?
白稚囡抿抿唇,她不知道程渊在想什么,摇摇头,声音很轻:“没。”
“也是,尚庆一初的老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程渊语气淡淡,他抬起手,动作随意的给她整理发丝,一双眼漾了几分狠。
“你说是吧,白稚囡?”他问。
白稚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称,她身形微顿,随后甩开他的手,“要上课了,你能从我桌子上下来吗?”
程渊嗤笑:“不呢?”
白稚囡听着他有些幼稚的回答,咬了咬舌尖:“那我坐你位上。”
……
程渊离开了,加上今天,他已经三天没来学校了。
白稚囡坐在考场上认真的写着试卷,她脑海里时不时浮现那天程渊对她说的话。
他从她桌子上下来,俯视她,语气极为嚣张,“白稚囡,你他妈配吗?”
白稚囡深吸了口气,努力将程渊赶出脑海。
可她越是不想,程渊的样子就越是清晰的出现在她脑海。
初中时的,羞怯时的,生气时的,笑起来的,还有跪下来求她的…
白稚囡越来越发觉,她惹错人了。
她不该去惹程渊。
身后被人用笔戳了戳,林哲悄咪咪的说:“小白,把选择题答案给我。”
白稚囡回过神,她抬头看了眼快要睡着的监考老师,将准备好的答案递给他。
她穿着短袖,动作微大,林哲余光无意识的一瞟,看到白稚囡上臂不小心露出来的纹身,是半个小雏菊。
他惊讶,笑了:“呦!乖小白还有纹身呢?”
白稚囡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把胳膊收回来,语气中碎着逃避,解释道:“不是纹身,是贴的。”
林哲耸耸肩,他并不在意是真的还是贴的。
“晚上跟我们去吃饭呗,茜儿姐也去,你们俩能一起回来。”他又说。
白稚囡小声回复他:“我是住校生,不能出去。”
林哲听后,笑意更浓了,这小白真她妈可爱。
“这有啥啊,等会儿哲哥给你弄张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