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他们那伙人校长都管不住,他们想去哪儿去哪儿,这白稚囡一说她是住校生不能出去时,林哲还有些愣。
他们从没遵守过纪律,早就忘了住校生不能出去这码事。
这样想想,茜儿姐也是住校的。
下午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谢茜儿和宫酒在班里化好妆,她们先走一步,还把林哲威胁了一番,让他好好护着白稚囡。
林哲懒懒的答应了,他让白稚囡先在班里,自己去陈如意的办公室要假条。
少年的话,他性淡又邪肆,趁着月光撩人,他看着为他穿上红裙的白稚囡,眼神因为她而变得重欲,他青涩的吻她,喉间滚动,语气极为温柔,“囡囡,我要你一辈子都困在有我的记忆里。”
白稚囡半阖眼睑,秀气的眉皱着,她还当时嗤之以鼻,信誓旦旦告诉他,不可能。
不可能个屁,现在只要程渊一出现,她就什么都想不了,不出现她也没法集中注意力。
程渊就像只深山的魂,他进去她的心里,久久不离开。
林哲动作散漫的回到班,他穿的衣服都是很宽松,一阵风吹来,衣服贴近他的胸膛。
他把假条递给她,吊儿郎当的问:“怎么谢我?”
白稚囡看了他一眼,眸光复杂,不是他让她去的吗,还求了她好长时间。
女孩不理他,拿笔写假条。
林哲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想不出来怎么谢她,他一屁股坐在谢茜儿座位上,“要不然这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让你谢了。”
白稚囡挑眉,她抬眼看他,声音很轻:“你问。”
林哲舔舔唇,清了清嗓子又作罢,“哎没事,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林哲其实想问她跟程渊之前是不是在一起过,但他转头一想,他就算问,对现在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昨儿林哲去程渊租的公寓找他,他在桌子上又看到之前程渊戴的项链,款式有些老,上面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姓白。
林哲越看越熟悉,他看不懂剩下两个繁体字是什么,就在网上搜了下。
果然——稚囡。
白稚囡。
项链孤零零的躺在大理石的桌子上,承载着程渊无尽的念想和恨意,它记载了程渊那年的年少无知和春心萌动,同时也在无时不刻的折磨他提醒他。
林哲不知道这新转来的乖乖女和程渊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唯一知道的是前年程渊从b市回来后,那个滴酒不沾,气宇斯文的程渊彻底变了样子。
他唯一带回来的,只有那条项链。
可林哲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程渊会跟看起来那么乖那么文静的白稚囡谈恋爱,他每次的女朋友都是大波浪类型的啊。
林哲吸吸鼻子,叹了口气,草了!不管他们。
他将停在学校停车场的川崎开出来,他贼爱惜这辆车!
林哲喜欢机车,可林父怎么也不愿意给他买,这车还是他十八岁生日,林父看他可怜随手赠的。
少年迎着一样的风,他将车停在校门口,扫了眼目光惊讶的白稚囡,笑着说:“怎么样,哲哥帅不帅?”
白稚囡没回答,她偏过头,夏风吹乱她的发。
女孩在心里悄悄说着,她也会开,开得还很溜呢。
她还带过程渊,他夸她很厉害呢。
白稚囡顿时一愣,随后皱眉,怎么又想到他了。
林哲让她坐到他后面,他不敢开太快,怕白稚囡不适应。
“小白,跟茜儿姐打个电话问她们到了没。”他朝后喊。
白稚囡答应着,她刚掏出手机,谢茜儿的电话就过来了。
她接通,只听见谢茜儿火急火燎的声音:“小白,到哪儿了?”
白稚囡:“路上。”
谢茜儿一愣,她被白稚囡的回答逗笑了:“我他妈问你哪条路。”
白稚囡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她不知道是哪条路,就看看这附近最显眼的建筑物,又说:“世纪公园这边。”
那头传来宫酒的声音,她声音沙哑急切,对电话喊:“让林哲快点开,他妈的程渊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