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囡耳际除了飞逝而过的风,就是宫酒的声音。
她心头一窒,程渊怎么了?
就是在开车的林哲也听到了宫酒的声音,她很少大声说话,但一开口那绝对是一鸣惊人。
他边加着速,一边偏头对电话喊:“五分钟!”
还好他们要去的地方没有太多红绿灯,林哲速度越来越快,夹杂着热浪的风吹在白稚囡的露出来的脸上,很痒,很难受。
很长的路程被林哲硬生生的缩短,一开始想着考完试出来一起吃吃饭,可听宫酒的语气,看来又有傻.逼过来惹事了。
林哲把车开到郊外的一个火锅店,他们经常在这儿吃饭,不为别的,就是火锅店的老板是谢茜儿的哥。
林哲停下车,他脸色很不好。
谢茜儿和宫酒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到林哲来后,她们上前,精致的小脸上露着几分恐惧。
“怎么了?”林哲边走边问。
谢茜儿将白稚囡拉到自己的身边,声音颤巍:“不知道哪里来的龟儿子,一上来就泼了舒心一脸酒,程渊生气了,他把火锅端起来一下盖那人头上了,救护车刚走。”
林哲听着大概的经过,他听到舒心的名字后,脚步明显一愣,他转头看谢茜儿,有些惊讶:“舒心?她在这儿干嘛?程渊又为啥生气?他不是管闲事的人啊。”
宫酒翻了个白眼,接着说:“昨晚程渊喝醉了,半路上被舒心拦着表白,她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然后程渊不知道为什么就同意了。”
“她现在啊,摇身一变成我们大嫂喽。”宫酒耸耸肩,无所谓的说着。
反正也当不了多长时间,程渊玩腻了也就算了。
林哲闻声征愣,忽而转头去看白稚囡,只见她一脸平静如死水,似乎这件事对她造不成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他暗骂,随着宫酒走进火锅店。
店面很小,再加上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所以店里除了靠窗那桌,就没再有客人了。
谢东刚把残局收拾好,他站在满身暴戾的程渊旁边,有些担心的说:“怎么那么混?要是出人命了怎么办?”
谢东又看了眼坐在程渊身边娇小可人的舒心,她身上还穿着程渊的外套,鬓角的发还湿着。
程渊手上转着打火机,他对谢东的话充耳不闻,浓密的眉皱着,嘴上叼着的烟一直没点。
谢东知道他说什么都没用,只是叹了口气,说:“再给你们上一锅。”
他正要转身走,就听到程渊暗哑的声音:“加辣。”
谢东一懵,“你不是不吃辣?”
程渊不再说话,他抬手将烟点燃,吸了口。
舒心抿了抿唇,如同三月樱花,她抬头看谢东,声音柔极了:“是我吃辣。”
谢东听后,他张张口,随后离开。
神了,程渊还懂迁就人呢?
此时,谢茜儿几人正好将要走到程渊那里,谢茜儿看了眼谢东,问:“哥,你干嘛去啊?不是一起吃吗?”
“我再做一锅。”谢东无奈开口,目光有些无奈,他瞟到谢茜儿旁边穿着校服的白稚囡,断眉微挑:“这小姑娘我没见过啊。”
宫酒见谢东一直看着白稚囡,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上前一把遮住青年的脸,很凶的说:“看什么?不许看!”
还穿着围裙的青年笑着把她的手拿下来,说:“我不是看着眼生吗,新朋友啊?”
白稚囡只看了谢东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了,她微微垂眉,粉唇扬起礼貌的笑,“你好,白稚囡。”
“白稚囡?哪个囡?”谢东疑惑。
女孩解释道:“是个方言,小孩的意思,囡囡。”
谢东恍然大悟,赞叹道:“很乖的名字,跟你很配。”
白稚囡扯了扯嘴角,心里暗暗反驳,她不乖。
宫酒不想让谢东跟白稚囡说话,她三两下推走谢东,说:“赶紧做你的锅底去吧,那么多话!”
几人来到程渊那桌,还好桌子够大,他们正好够坐。
林哲跟程渊坐,剩下的三个女孩坐在他们对面,白稚囡坐在中间。
“我迪哥呢?”林哲问。
谢茜儿耸耸肩,眼神时不时的飘向她对面的舒心,“跟去医院了,总得有个人付医药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