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白稚囡从网吧出来,正是烈阳高照,天气炎热的很,女孩身上在网吧沾染的冷气在出来的那一刻全部散去。
她把帽子戴好,随手把那盒蘑古力扔进不远的垃圾桶,比池水还要清澈透亮的眸闪过讥讽。
白稚囡兴致不高,本以为白承君会有些难接近,可事实上他就正经那几分钟,看到白稚囡抬头后的模样,他就露出了本就恶心的那副嘴脸。
又是请白稚囡吃饭,又是陪她看电影。
白承君一脚把寸头踹走,他坐在白稚囡的旁边,勾了个他以为很帅的笑问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白稚囡默了默,“白稚囡。”
男生在嘴边认真捻了捻她的名字,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白承君意外的扬了扬眉,“你不知道我?”
“我该知道你?”
白稚囡对他没多大兴趣了,她想,如果跟犯贱的程渊比的话,她肯定是乐意跟程渊呆在一起的。
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了,白稚囡拧了拧眉,可最终还是接通了,“喂,哪位?”
“白稚囡你出息了?他妈的挂我电话?给你打那么多你一个不接?”对方暴怒不已,似乎能从手机里爬出来把白稚囡撕了。
白稚囡被程渊的声音吓到,她将手机拿远一点,等着他骂完,“你有什么事吗?”
她平静带着厌烦的声音响起,程渊就觉得他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心里闷疼闷疼。
他胸腔起伏很大,心跳凌乱躁动,“你在哪儿?”
程渊中午一来学校,恨不得就立马冲回班看见白稚囡,他离班里越近,心跳就越快。
可白稚囡并没有在座位,他热情瞬间消散了些,以为她去厕所了,他坐座位上等,就连林哲喊他去抽烟他都没去,直到上课白稚囡还没回来。
谢茜儿说她请假出去了,她的一句话就如同一桶冷水无情的泼在程渊一颗灼热的心上。
白稚囡坐上了出租车,她转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马上回学校了。”
“……”程渊听了,他心情好了些,“哦,那挂了。”
白稚囡对程渊这一番看不懂的操作给搞懵了,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眼尾抽了抽,“傻.逼…”
快要到学校时,白稚囡转了个弯去离学校不远的奶茶店,店里人不多,见客人过来就热情的欢迎。
“一杯红枣牛奶。”白稚囡坐在等候区的高脚椅上,她模样乖顺,休闲装的上衣有些短,她微微倾过身,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
白稚囡肤色好看,皮肤又白又嫩,她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撑着脸,眼睑半阖,姿势随意又带着些致命的引.诱。
白稚囡看不到的视线里,店员们都在偷瞄。
“您的红枣牛奶好了。”
女孩起身,上衣衣摆滑落遮住她的腰肢,她伸手拎上,转身离开。
白稚囡本不喜欢扎头发,可答应了熊贞然在学校要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她头发又黑又亮,浓密如森,出来学校的时候没有扎,随意的散放在肩头。
乌黑的发衬得她的小脸更加白嫩,眉眼清秀,如同森林深处间未经世事的小兽。
现在还在上课,白稚囡走在寂静的校园小道,她故意绕远回去班里的路,说实话,她不想回去。
要不是晚自习还要做试卷,她恨不得永远不来学校。
小道野草丛生,这里基本上不会有学生过来,因为太过阴凉,就算是夏天,这里也是寒风阵阵。
小道的尽头有个阴凉的小亭子,里面坐着几个狂妄不羁的少年,他们抽着烟,神情自若,看到白稚囡后,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愧感。
“呦,渊哥的小同桌?”说话的是十二班的,坐在后排,整天接老师的后话。
白稚囡对他有印象,但记不住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外号,叫老鸠。
“你去哪儿了?渊哥一下午都在给你打电话,都气疯了。”老鸠笑道。
他们跟程渊玩的,都知道他对这新来的白稚囡有想法,说不定还能一头栽她身上。
女孩暗了暗眼睑,“没去哪儿。”
她也没必要去跟这些人解释,“再见。”
白稚囡没走远多久,她又转过身,对那些人说:“哦,提醒你们一下,刚才我看见教导主任往这边走了,现在应该快到了。”
她这话一落,那些嚣张的少年们立马灭了他们手里的烟,四处逃窜。
……
这节是陈如意的课,白稚囡敲敲门进来,“报告。”
陈如意看到回来的白稚囡,有些意外:“那么快就回来了?”
她不是连连请了一周的假么。
“嗯。”
白稚囡的话,“把我的电话存上。”
白稚囡张张口想说什么,又被程渊拦住,他死死盯着她,从唇边一个字一个字说出:“现,在,存。”
女孩咬了下唇,只好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机号存在通讯录里。
程渊满意的看着白稚囡那么乖顺的样子,他薄唇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碰了碰那杯还温热的奶茶,“这是给我买的?”
“嗯。”白稚囡眼睑半阖,精神有些不好,她应道:“电话里听你说话,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少年听后一愣,眼里闪过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暗喜,“你关心我?”
白稚囡睨了他一眼,默了默,说:“同学之间互相关照。”
程渊听后,脸一下沉了,他把奶茶甩到白稚囡怀里,语气不好:“不喝。”
他不喝,女孩没再说什么,把奶茶放回桌上,准备学习。
谢茜儿正好从校长室赶来,她叫走了白稚囡,步伐很急,边走边跟她说:“小白,这次参加的人一共有五十多个,其中舒心和白言岐也参加,她们从小就开始学习舞蹈,还有一个叫宁晗的,她很厉害。”
“我不知道你的底子,但我可以帮你找一些资料和视频,你有没有想好要跳什么?”
白稚囡脸色平静,她微微垂首,模样认真,但语气又如此轻佻:“黑天鹅?”
谢茜儿一愣,有些惊愕:“芭蕾舞?”
白稚囡:“不知道,应该是吧。”
她这样随意轻佻的样子,很难让谢茜儿相信她会,但谢茜儿又隐约觉得她会,白稚囡说过的话,没有她做不好的。
……
岚棋一高有舞蹈生,谢茜儿好不容易在舞蹈教室借了间练习室让白稚囡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