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体育课程渊没去上,他手撑着带着笑意的脸,凝望趴在桌子上发呆的白稚囡。
阳光洒在她毫无瑕疵的小脸上,就连脸上的绒毛程渊都看的一清二楚。
白稚囡下巴放在桌子上,粉嫩的小嘴微微赌起,一双清亮的眸无力的耷拉着,像只有心事的小猫。
“怎么了?你男人又没死,沮丧个什么劲儿啊?”程渊靠近她,干燥的薄唇蹭了蹭她的脸颊。
白稚囡嫌弃的皱皱眉,撇嘴说:“你起开,别亲我。”
“行行行,不亲。”少年象征性的往边上挪了挪,又说:“晚自习别上了,我带你去白家。”
女孩掀了掀眼睑,闷声道:“不去。”
“不去也得去,不管你这臭毛病。”程渊笑出声。
“我怎么去?坐轮椅上你推着?我以什么身份去?
你女朋友?还是第三者?”
程渊皱了皱眉,“谁说你是第三者?”
“你不是跟白言岐有婚约嘛?”
白稚囡也不知道怎的,可能是天气热,可能是程渊太烦人,她一跟程渊说话,心里就有股消不去的闷气。
“那不是。”程渊神情有些不耐烦,可他又开口解释:“是程家跟白家有婚约,又没关系到个人,再说了老子喜欢的是你,而且你不是也姓白嘛。”
白稚囡偏过头不理他,在夏天受伤很不舒服,被纱布包着脚又闷又热,还有些痒。
女孩时不时晃晃受伤的脚,碰到桌子下面的栏杆时,有股麻麻的痛感。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陈如意黑这张脸走进班,他用力将教科书摔在桌上。
“班长呢?”他没看到谢茜儿,心头上的气愤又增添几分。
“拿卷子去了。”班上有稀稀疏疏的回答声。
“副班过来。”陈如意鼻子出气,眉头一皱,瞪了眼趴在桌子上的林哲。
只见林哲懒懒散散的起身,他捏了捏发痛的脖颈走上讲台,“咋了?”
“谢茜儿不是把运动会的消息通知下去了吗?别的班参加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咱们班一个都没有?!”
林哲愣了下:“哦…咱们班就没参加过这种东西,就没在意。”
“不在意?!”陈如意听后,他气的鼻毛都冒烟了,“学校的活动都没参加过?”
林哲打了个哈欠,懒散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参加?”陈如意说着,又擅作主张的指了指程渊和宫迪,“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想让谁参加谁就必须参加!”
“林哲你跟程渊和宫迪你们三个必须参加!还有后四排的男生,你们一个都不能落下!”
“学校的活动都不参加怎么办?你们才十几岁就没参与的积极性了?”
讲台太热,林哲不耐烦的挠了挠被汗水浸湿的头,转身回到座位,桌子上没有一本书,摆着的只有几个小小的粉红色风扇。
陈如意还在讲台上做着思想教育,班里除了坐在前排几个听课的学生听听,其他的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
被提到名字的程渊不禁咋舌,他从不和学校的学生比赛,跟带着小孩玩似的,比不尽兴。
距离放学还有几分钟时间,程渊就已经耐不住性子想带着白稚囡出去了,他离开座位把放在最后一排靠墙的粉红色轮椅拉到白稚囡旁边。
“抬手,我抱你。”
程渊俯下.身,却被白稚囡拒绝:“你干嘛?我不走。”
“由不得你。”他说着,一手抱起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另一手轻松的拎着轮椅。
众目睽睽之下,他抱她出了班门。
程渊就是这样,他爱着谁,就能让全世界知道。
高调且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