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囡的裙摆随风而动，少年一瞥眼扫见她大腿上纹着的一条黑色小蛇。
他心一喜，她果然没洗掉。
“真乖。”他笑说。
天是昏暗的亮，程渊将她放进出租车内，将轮椅放进后备箱，又重新回到车里。
“去白瑞苑。”
“好嘞。”司机在后视镜中扫了眼后座的两个穿校服的学生。
白稚囡太过乖巧，司机总以为这个痞气又冷冽的寸头少年会欺负她。
可一路上少年对女孩那刻在骨子里的柔意，让司机有些恍惚。
“你对你妹妹那么好呢？这可不多见啊。”司机哈哈笑着。
他话音刚落，就明显看到程渊那俊逸的脸黑了。
少年不满，他伸手与白稚囡的十指相扣，“这是我女朋友。”
程渊这个人强势又别扭，他总想让任何人知道白稚囡和他的关系。
即使这以后会对他不利，可他依旧会跟世人大大方方的介绍，白稚囡是他程渊亲口求回来的宝贝。
白瑞苑。
白稚囡又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她被程渊抱坐在轮椅上，抬头望着那富丽堂皇的白家大门。
大门内并没有多少宾客，全是跟白家有大交情的家族，比如…熊家。
熊家老太太和白老夫人早年就是闺蜜，她们不分你我，若不是熊贞然和白亦天两人的感情破裂，她们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
程渊面色从容的推着白稚囡走进去，白家的下人们一脸惊愕。
“那不是上次来参加少爷生日的女生吗？”
“不知道，哎，你说这女生跟程公子是什么关系啊？”
“听小姐说，那女生跟程渊在一起了呢。”
“啊？什么时候说的？”
“哎呦，这你都不知道？”那下人神神秘秘的探着头往四处看，在确定没人时，她靠近那模样八卦的下人。
“就是小姐发脾气的那天，先生让她面壁思过，又给程总打电话的那天。”
她提醒了一下，那人立马就想起来了，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从暗处走来的管家。
两人立马闭嘴了，眼神闪躲，快步离开。
白老夫人不爱热闹，可她八十大寿白亦天又想大办一场，只好两人都退一步，邀请些白老夫人的陈年旧友。
白家大厅装饰的太过华丽，白老夫人坐在最为尊贵的座位上，她旁边坐着一脸不情愿的熊老夫人。
若不是看在她们认识那么多年，她才不愿意来白家半步。
白言岐穿着一身华丽的天鹅舞裙，她高傲的站在大厅中央，随着音乐律动。
“白夫人真是教子有方啊。”
“我听说言岐在那次比赛中得了第二名呢。”
来自各位名媛夫人的赞美已经让白夫人笑红了脸。
此时，大厅的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移到门口。
一少年逆光而来，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一脸淡漠与厌世，她皮肤太过白皙，只要唇色不那么粉嫩，她的神情就会徒生出一种厌世压抑。
“白奶奶，寿辰快乐。”程渊浅笑，他狭长的眼没有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