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有近一分钟。
“咯”一声,刚才因打雷而停的电,似乎已被解决。
灯光亮了起来。
灯亮一刻,余笙见到的是,那角落的人,隐忍地哭着,手臂堵着唇。
他瞬间明白她在干什么,在像几年前那样,通过咬手臂带来痛感压住心里的难受,也控制住自己想要喊叫的冲动。
方策西其实很久没有这样了。
余笙其实也只见过那一次。
他没料到她会有这些反应,他以为,她打了,发泄了,就会开门,回家。
毕竟,这几年,在余笙看来,她真的不像是个多不能接受这些话的人。
他迈出半步,又收回克制住。
半晌,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方策西控制不住的喉间连连低呜,摇着头,她难以接受他说这三个字。
他也开始后悔对她说那些,可这种态度,和这些违心的话,是他当前必须做到的。
因为,他不想再去过刀尖舔血的日子是真,想要选择当懦夫的心也是真,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值得她等三五年。
而更让他左右两难的是,刚才言雄安发来信息和打来电话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再次接受安排,即使非常不想再煎熬一次。
之前,言雄安发的第一条信息[来活儿了。]
第二条[不想去的话,我这里允许拒绝。]
后来,言雄安的电话打来,内容其一是说[我收到一条线报,近段时间,一个叫白毛的准备将一批毒品运到我市,企图联系境外出手,李队这边派了些人去查这个人和藏毒地点,我想着你之前有接触过蛇七那帮人,可能比他们更容易打交道,就问问你,要是你不想干了就当舅没提过,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