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旁观者清,以前营田厢军的演练方法,不一定全是对的。位于旁观者的位置,可以指出许多不足,找到更好的方法,换一种不同的形式。不说他们,河曲路自己这里,就改了许许多多的内容。
但哪些是真正有用的,哪里是不当的修改,没有人说得清。这种事情,一牵扯到理论,那就掰扯不清楚了。要讲打嘴仗,河曲路的将领,怎么可能是朝廷官员的对手?打仗看胜负,最后便是用这么一个办法。直接比一比。三个月结束,各自选一千士卒及相应军官,到京城演练。
参与此次演武的,要求不能用原河曲路人员,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卒都是后来整训的。河曲路便选了张岊带队。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杨文广和赵滋都被认为是宿将,没人和他们比。
杜中宵上书反对,认为这样非常不合理。军官的培训其实没有正式开始,现在演武,对检验军官素质作用不大。朝廷没人理会,合理不合理,先比一次再说。不如此做,大官们心中实在没有底气。
见张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杜中宵笑道“将军,莫要把此事看得过重。朝廷要进行演武,无非是对现在军校教的效果凡中没底,非要看看才能放心。士卒训练三个月,比较一番是可以的,这些时间足够了。将领是远远不够的,没有数年时间,根本学不完全。京城回来,选汰士卒,将领才真正开始进入学习统兵作战的时候。那时只要用心,以后再去比过就是。”
张岊沉默一会,突然道“节帅,你是认定此次入京我会输?”
杜中宵摇头“不是我认定你会输,而是不管怎么算,我们输的面大一些。”
张岊道“节帅如何这样认为?”
杜中宵道“京城数十万禁军都是从天下选汰而来,论兵员素质,可不是我们可比的。如果只是按士卒训练,他们练出来的兵,应该强于我们才是。而且禁军一向号令严明,上四军,可不是其他不在京禁军可比。我们练得苦,只怕他们练得更苦。单比士卒,我们赢的机会着实不多。”
张岊沉默一会,才点头“节帅说的实情。”
杜中宵又道“此次入京你要想赢,一个办法是考过别人,你自己也知道难。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演练时,取得让人无话可说的胜利。军队是打仗的,士卒再是军纪严明,将领考得再好,仗打不过就是不行。对于我来说,其他两项都不理要,只要两军对战时,你带军打胜了,就足够好!”
张岊叉手“末将领命!”
“杨文广来了,最重要的就是教你如此带军作战,如何在演练中取胜。当然,能学到知识,把基础打牢,那就更好。记住,京城禁军也会这样做,那里还有窦舜卿呢,莫要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