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了半句,谢玉生就错愕打断他,“身契?怎么,你……是慧郡君?!”
他自个儿说着便站了起来,方才见到慧郡君言行无状的恼怒再次涌了上来,原来他非但对贺莱无礼,还这般折辱漱秋!
他凭什么这般左右别人?!
他想也不想就要出去,石漱秋眼疾手快去拉他,却被他的力道带得趔趄两步险些倒下去。
“小心!”
“你力气……”
两人同时出声。
谢玉生停了下来,石漱秋接着道,“……我要是能有你这般力气就好了。”
他玩笑着把谢玉生又拉回了榻边坐下。
谢玉生被他拉着也不敢再用力,面上却跟雪地里走过一回似的冷冽起来,“我去给你要过来……”
石漱秋心中轻轻叹了一声,对着贺莱他也不必多说便有了默契,然而被这样在意,明知不可为却还是让人心中熨贴。
也难怪贺莱会这么快就信赖他。
他轻轻摇了摇头,细细跟他解释,“将身契从他手里索要过来并不难,偷过来更是容易,只是还要到官府里消契,他又是郡君,这身契又不是旁的,没有人敢消……丹哥他们还不知在哪里……”
谢玉生听得拳头都捏了起来。
慧郡君自己也尝过这样的滋味却又来随意左右别人……他就不该还想着他也可怜的!
“丹哥他们……”
谢玉生强忍着怒火,问道。
石漱秋给他端了茶杯过来,“你别担心……慧郡君只是拿他们来让我过来,等贺莱回来了,我们应当就能见到人了……”
说到这里,见谢玉生还是面带怒色,石漱秋便转了话题,“我没听贺莱细说……可是府里家主她们也知晓贺莱跟你都做过同样的梦?”
谢玉生怔了下,他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点了点头,“他们知道了一些……也知道我从前没嫁贺莱……只是贺莱想着往后还要帮我,没同他们说我们两个如今也只是假夫妻,我……”
石漱秋见他说着说着就愧疚起来,赶忙打断他,“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计较这些么?你在这里也是真的帮了大忙,若不是你来了,慧郡君又来,贺莱要如何应对?若不是有你在,我又怎能此刻安生待在这里?”
“往后我还要给你添麻烦……我离不开这里,也不想离开了……”
石漱秋轻叹了一口气,想到贺莱,眉目却又柔和下来,祸福相依,若没有这场飞来横祸,他又如何能见到贺莱呢?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谢玉生一听石漱秋说不想离开,心中反而高兴起来,他迫不及待就同他保证,“我虽不擅长这些,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
石漱秋听他这般坦诚,倒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好了。
正想着说什么的功夫就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又等了一会儿便听到了贺莱的声音。
谢玉生拍了拍石漱秋的手出去,没一会儿就把贺莱带回来了。
贺莱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安置石漱秋,爹爹听了她的话,决定让她称病,这样以来明日的认亲也就往后推了,空闲下来的这两日正好把水榭收拾出来让漱秋住。
谢玉生坐下来听了贺莱的要求便立马出门准备去了,除却着人去收拾水榭,他还得收拾一些衣物什么的给漱秋用。
虽然还不知公公态度,但他自个儿的嫁妆却可以随意取用,这些倒算不上难事。
女尊重生之她只想安安静静成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