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事多,容仪总是忽略一些细枝末节,比如头天晚上答应了凌儿,第二日要给她梳发,可到第二天,一个起晚了,一个早走了,等中午容仪回到府上,就看见凌儿气鼓鼓的不得了的样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事,前脚说的后脚就忘了。
害的容仪忍不住对玉衡唠叨了句:“下次可得替我记清楚,这些事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总是忘了不做,也无益处。”
玉衡有些恍惚,只连连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昕蕊看了她一眼,见夫人没发现她的不同寻常,当下也没出声,只等到玉衡出去的空时,昕蕊才对夫人说:“夫人,玉衡这两天,怕是有情况了。”
容仪微愣,抬眼看过去:“是小乘?”
昕蕊眼睛弯弯笑了起来:“当然是小乘啦!前天晚上奴婢见玉衡抱了好大一捧花回来,奴婢虽没问,但也知道,那花肯定是小乘送的。”
送花?倒是新鲜,容仪挑了挑眉头,嘴巴一瘪,说:“这两日忙,倒是没注意,你见他收花时的样子可是高兴?”
昕蕊说:“她虽没有表现出来,可奴婢瞧着,她应当是很高兴的,若当真不喜欢,人家前脚送,后脚就给扔了也不是不行呀,奴婢现在发现玉衡这丫头也很别扭的,明明暗地里高兴的要上了天了,面儿上却是不显山不漏水的,叫人丝毫都看不出来。”
容仪笑了笑:“你们俩平日里相处是最多的,你也比我更了解她一些,她与小乘的事,估摸着是不会有变数了,但你和秋心,还有我带过来的牵喜和抱欢,你们几人也得抓紧才是。”
说到此处,容仪含笑看着昕蕊:“说起来,你可有瞧上的?若是有尽管与我说。”
昕蕊连连摆头:“奴婢可没这闲工夫,秋心也没有,奴婢听秋心说过,她是发了愿的,要陪着少爷和小姐们,一直在身边伺候呢。”
容仪:“便是舍不得离开,可是这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总不能不想吧?你们现在说不想,日后遇上了心怡的那个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说罢,又琢磨过味儿来,笑道:“这话要是让玉衡听见了,八成要打你,你没这闲工夫,如今玉衡可是有。”
昕蕊吐了吐舌头:“这话奴婢只在您面前说了,只要您不卖我,玉衡就不会知道,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她能遇到小乘这样的男人,我们都替她高兴呢,小乘是一个耐得住的人,他们俩一个愿意拧着,一个愿意哄着,这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容仪失笑摇摇头,但不是不赞同,只是觉得她说话过瘾。
等到午间,姜舜骁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个消息。
“今年,怕是有暴风雨,你们这蹴鞠比赛,怕是真的要择日举办了。”
容仪眉眼一跳,点了点头,说:“此事娘娘也说,要把蹴鞠赛分为上下两场,一场在冬日举办,下半场则在初春举办,年底了,好日子多,也都忙,将她们一直放在京中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