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有些疯了,话语间毫不客气,不给自己留后路,容仪冷冷的看着她作,微微蹙眉。
“你若是想死,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阿木莎冷眸怒对,抬起手来指着她,说:“你我不过是出生不同,若我生长在京城,哪里还会有你的位置?”
听闻此话,容仪笑了,是真笑了,不是嘲讽,只是觉得可笑了。
“就你这性子,若真生在京城,怕是早就死了,哪里还会容许你到今日?你不会以为,生在大家大族,便是可受一世庇护,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吧,你当不会以为,生在显贵的家族,便是做了恶,也不会受到惩罚吧?”
冷哼了一声,笑她无知。
“越是高门显贵,越是豪门望族,对子女的教育就越是严苛,你有自己的个性不是坏事,可是你自己的个性败坏了家族名声,那就成阻碍了,你不懂这个道理,是因为你眼皮子浅,只能看到当下,在此之前,我并没有瞧不上你,可听了你说这些话,当真觉得可笑,也可悲。”
说罢,她坐在椅子上,换个姿势,这地牢里闷湿又腐烂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子里,容仪的手指在鼻子下面扫了扫,看她恨得发抖,不由得蹙了蹙眉。
“我一直不大明白,你对我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若说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你天然对我有敌意我是不信的,你和他才认识了多久?又了解他多少?对他的感情,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何至于就让你非他不要,还要我腾出位子来。”
阿木莎蜷缩着,侧脸冷清,置若未闻。
容仪接着说:“现在我想明白了,不为其他,你就是坏,单纯的坏,你见不得世上有任何在你认知里过得比你要好,比你顺遂的人,我不敢说我名声远扬,世人皆知我,可在孟国境内,大部分的人应当对我的事迹都是有所了解的,我不知道你究竟听说了我多少,又是如何理解我这魔幻性的前半生,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便是,在你看来,即便是我这样的人生,也要远远优于你,是你想要却得不到的。”
“……”
“你的父母亲不止你一个女儿,你又天生天性霸道,你想要专一无二,你的家人给不了你,或许在你眼里,我算是一路往上,在你心中,至少我的人生是越发的好,从未走过一步弯路,是吧。”
阿木莎突然看向她,眼神变得沉默下来,容仪便知道,自己琢磨对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和恨?若是有,那不过是双方有病,且有一方病入骨髓,病的不轻。